“呵~”

太后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輕,嘴角溢位一抹輕嘲。

她抬起抹掉了眼角的淚後,猛的睜開眼睛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一旁的佩容看著太后目光直勾勾盯著殿外的方向,跪在太后腳邊安慰她,

“太后娘娘,您莫要太過傷懷了,皇上無論走到哪裡,他永遠都是您的孩子,皇上也說了,他會隨時給您遞信的。”

困在這宮裡的人,一旦生了要出去的心,怕是十匹馬也拉不回的。

更何況,皇上為了今日能夠順利脫身,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如今前朝有攝政王理事,後宮的妃子也大多沒了指望,如今也是一潭死水似的。

根本不需要管,她們自己就已經安分下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操心了,皇上自然義無反顧。

太后搖搖頭,她傷懷什麼呢?

“哀家只是感慨罷了,既然註定留不住,哀家在怎麼傷懷,其實也沒有用。”

其實,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老了,就會變得越發刻薄多疑,皇上坐著那個位子年,宸兒幾兄弟,不見得能有什麼好下場。

畢竟,他們對於老皇帝來說都是威脅。

如今,宸兒手裡有兵權,又有治國之能,小太子又是他的親兒子。

再加之沈韞這孩子也是他們父子的助力。

宋巍除了感情上糊塗,打仗倒是不賴。

虎父無犬子,再加之宸兒的教養,沈韞將來的成就並不比宋巍差。

再加之小蘇大人是沈氏的親弟弟,陶御史又是沈氏的乾親,而代家,與沈家相關的姻親,都是沈氏子的助力。

所以,那孩子坐上皇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娘娘能這樣想就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皇上做到這般,其實也是為了王爺鋪好路了。

您也不用再在了他們費心勞神,您呀,就等著王妃帶了小主子進宮來,享受兒孫繞膝的樂趣吧!”

聽著佩容的話,太后長舒了一口氣,“你說的對,自從先帝死了之後,哀家就該想通。

再奢望孩子們像小時候那樣親近哀家,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太后一邊說一邊放鬆了身子,斜斜靠在貴妃椅上,任由佩容替她捏腿鬆快身子。

一手支著鬢間,眼神恍惚一會兒,才喃喃道:

“佩容,你說,男女之間的情愛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有毒?”

佩容張了張嘴,噗嗤一聲笑出來,“娘娘,您糊塗了,奴婢沒嫁過人,哪裡能知道這個?”

太后聞言,頓了下,“佩容,是哀家耽誤你了!”

“不,奴婢心甘情願的,比起嫁給誰,過著一輩子不確定的日子,伺候娘娘,奴婢滿心歡喜。”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娶她,能夠伺候寵妃,她長得也不醜。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主子太聰明,她也跟著學聰明瞭。

那些人靠近她時,她竟看得清他們眼底的算計與貪婪。

幾次以後,她便絕了嫁人的心,也將私下與男人接觸過的事情,死死埋在心裡。

如今看來, 不嫁人陪著太后倒是對的。

“哎,到底還是哀家耽誤了你,不嫁人沒事,找個相貌堂堂呢男人睡睡覺,體會一下魚水之歡,其實也不錯的。”

佩容聽著太后不著調的話,一張老臉通紅,“娘娘,您可真是,越老越敢說了。”

佩容搖搖頭,繼續替太后捏著小腿,心說她哪有那個膽子。

“說說又不會怎麼樣!”

太后無所謂的推開她的手,“你也坐下吧,哀家還是醒悟的太遲,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