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邊上的時候,川東雙俠還曾追到太湖邊上來找過他們,卻未曾發現。

照理說,如果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的話,川東雙俠也不會再來顧及自己了。袁中笙一面心頭突突亂跳,一面向後退了出來,因為那七八間茅屋中的一切,實在太令人心驚肉跳了,是以他甚至不肯揹著茅屋向外掠去,而是面對著茅屋,向後退山的,轉眼之間,便出了竹籬,袁中笙才鬆了一口氣。

也就在此際,他突然看到,竹籬之上,勾著一條藍寶色的紗巾。

袁中笙一見那條紗巾,心中便是一動,他還可以記得,那一天,川東雙俠先到,接著便是馮聖夫婦來到,馮夫人女俠何芳,一頭上正札著這樣一條藍色的紗巾。由於顏色十分奪目,所以給袁中笙的印象也十分深。

他當下連忙將那條紗巾,取了下來。只見那紗巾之上,有成“品”字形的三個小孔。像是被劍尖刺穿的一樣。

袁中笙看了一會,將絲巾摺了起來,揣入懷中。

在那時候,他也未曾想到,保留這一塊絲巾。有什麼用處,只不過因為那是女俠何芳的物事,使他覺得應該妥為收藏,以便再見面時,可以交給她而已。

袁中笙一直退到了竹林之中,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他在那幾間茅屋之中所受到的驚懼,雖然減退了,但是他的心中,卻也生出了一股茫然之感,他自小便是孤兒,由馬放野撫養成人的,而這裡也一直是他的居住之所,如今,他該到何處去呢?

當然,首先要找到師傅,但是在他離開的這幾天中,師傅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得而知之事,又要他到哪裡去尋找呢?

袁中笙在竹林之中,木然而立,不知應該如何才好。好一會,他仍是決不定主意,而這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陽光從雲層中穿出,照在他的身上,袁中笙心中暗忖,師傅平日。和在黃山始信峰隱居的天工老人十分談得來,會不會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找天工老人去了呢?

袁中笙並未上過始信峰,但他既然在黃山腳下居住,始信峰的位置他是知道的。

這時候,他既然茫無所依,自然想到了到天工老人那兒去探聽一下訊息的念頭。

他主意打定,便向竹林之外走去。

他才走出竹林,便聽得一陣馬蹄聲,疾馳而至,袁中笙心中大喜,只當是師傅回來了,連忙踏上了一塊大石,踮足翹首望去。

只見三匹馬,馬蹄踢起的泥漿,濺得老高,可知馬勢甚急。

轉眼之間,那三匹馬,便已到了近前。而袁中笙也早已看到,三騎之上,倒有兩個人是認識的,那兩個人,正是川東雙俠!

袁中笙一見川東雙俠,心中自是大喜。因為這次,引馮聖夫婦前來,和他師傅馬放野消釋前嫌的.便是川東雙俠,而且,他和文麗,盜走了馮大俠夫婦的那一對寒霜劍之後,川東雙俠也曾追到太湖邊上。只不過當時袁中笙和文麗兩人,都受制於飛魂爪朱烈,是以川東雙俠未曾發現他們而已。

袁中笙一見三人馳進,連忙自石上躍下,向上迎會,可是,他身形才一展動,只聽得一人暴喝道:“別動!”那人正是川東雙俠中身量較高的那個,袁中笙知道他外號人稱“玉面判官”,為人不苟言笑,十分嚴肅。

然而,袁中笙卻也想不通,何以玉面判官杜常,這時候要對自己厲聲呼喝。

他身形頓時一凝,只見玉面判官杜常,離他還有五六丈遠,雙臂一振,整個人自馬鞍之上,拔身而起,猶如一頭碩大無朋的怪鳥一樣,帶起一股勁風,向袁中笙的面前,直撲了過來。

袁中笙更是大驚,他還只當王面判官杜常,是為了他盜取寒霜劍一事,而來責罰他的,連忙道:“杜大——”可是,他才講了兩個字,杜常便已然撲到。一隨著杜常一齊撲向前來的那股勁風,將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