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川東……”

他講了兩聲川東,又住口不已。

林標道:“他如何說,你只管直言便了。”

林標的語言之中,已有了怒意。而眾人這時,也都是一樣心思,心想只怕根本沒有什麼人來化緣,多半是費七先生在搗鬼!否則,就算有什麼人,膽大包天,要尋自己這幾個人來生事,也不會揀中了費家莊這樣一個地方的。、那人乾咳了一聲,續道:“這位大師說。川東兩個娃娃——”。

他話未曾講完,玉面判官杜常,霍地站了起來,劍眉軒動,滿面怒容!——

他雖然一聲不出,但是威凜無匹,那人身形一個踉蹌,不由自主向後退出了一步!也就在此際,只見一人,飛掠而來。

眾人一齊看去,只見那人來勢,好不快疾,一閃之間,便已到了眼前,不是別人,正是潘克!潘克一到,便向眾人行了一禮,向那費家莊的人一瞪眼,那人連忙向後退了開去。

潘克道:“那位大師,不知是否列位相識?列位遠來是客,那位大師又對列位十分不敬,倒叫敝莊,好生為難!”

杜常冷冷地道:“他人在哪裡?”

病金剛索士全道:“莫不是子虛大師,烏有和尚吧!”子虛、烏有,皆是空無一物之解,索士全如此說法,分明是直指費家莊在搗鬼了!

潘克一聽,不禁一呆,顯見他事先,絕未曾想到這一點!

他一呆之後,一聲長笑,道:“各位竟疑是敝莊在搗鬼麼?看來非請那位大師,前來相見不可了!”他話一說完,身子向後退出了一步,陡地一聲長嘯,沉聲道:“大師請現身相見,各位大俠,已在疑心是敝莊生事了!”

潘克的那幾句話,語音不絕,源源而發,如長江大河一樣,不知可以傳出多遠!

在場的眾人,雖都是一流高手,但見潘克的功夫,已有這樣的造詣,心中不免駭然。

當然,並不是說,他們的武功不如潘克,而是他們想到,潘克的武功如此之高,但是他的身份來歷,自己竟不知道,這是十分可疑之事。

再加上潘克的武功,既已如此之高,卻還甘心在費七先生手下,委曲從事,由此可知道幾年來,費七先生隱居太湖西洞庭,在武功之上,一定有極高的進境,與當年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潘克語音緩緩,傳了開去。只聽得遠處,突然傳來了一下打呵欠的聲音。

那聲音分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但是聽來,卻像是那打呵欠的人,就在對面一樣!在場眾人,不禁盡皆動容!

要知道這裡的幾個人,人人俱有數十年功力修為,要他們強運真氣,將講話的聲音,逼出三五里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打一個呵欠,卻要使得呵欠聲傳出老遠,那卻也覺不易!

眾人互望了一眼,只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想不到和尚化緣,反倒令費家莊被人誤會了,那 是費家莊平日,壞事做得太多之過!”

潘克一聽,面上神色,便微微一變。

但是他卻立即恢復了原狀,道:“大師請快前來!”

顯然,他也看出那和尚和這裡的幾個高手之間,有著什麼蹊蹺。所以,雖然那和尚出言之間,得罪了費家莊,他也不動聲色,要看看那和尚和這幾個人,先起了衝突再說。

他一聲長呼方畢,便又聽得一下呵欠之聲。

只不過這一下呵欠之聲,自遠而近,迅速地傳了過來,眾人知道那怪和尚就將來了,一齊循聲,向前面看去,但是等了一會,卻不見有人來。

眾人正在愕然之際,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哈哈”一笑,道:“化緣和尚在這裡,大師卻向那邊望去,莫非有意不結善緣麼?”

眾人一怔,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