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形,大吃了一驚,急叫道:“師妹你——”

然而,他只叫了三個字,文麗已欺到了費絳珠的前面,手起掌落,一掌便向費絳珠的頂門擊下!袁中笙只覺得身子發顫,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但,文麗那一掌,在眼看要擊中費絳珠之際,卻突然手臂一縮,中指疾彈而出,“拍”地一聲,彈中了費絳珠的肩井穴。

看來,她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點費絳珠的穴道,只不過為了存心嚇人,所以一上來,才聲勢洶洶地伸掌擊出而已。

費絳珠本身,還不怎麼吃驚,但袁中笙卻嚇得身子發軟了。

文麗轉過身來,向袁中笙一聲冷笑,道:“算來你們兩人相識的日子不會久,何以已經這樣息息相關了?”袁中笙苦笑一下,並不出聲 。

實際上,就算環境容許袁中笙作答的話,他也是答不上這個問題來的。他只是感到,和費絳珠在一起,費絳珠處處地方,都不是為她自己著想,而是為對方打算的。

但是文麗在一起的話,卻恰好相反。當然這時候,他再笨,也不會將這個感覺講出來的。

文麗又向被她點中了穴道的費絳珠看了一眼,伸手將袁中笙推到了右首第二條隧道之前,一用力,道:“快進去!”

袁中笙被她用力一推,只覺得一股大力,自後湧到,身不由主,一連跌出了七八步去。

他剛一站定身子,身形一陣輕風過處,文麗已經趕到。袁中笙過:“師妹,我們都是孤兒,自幼蒙恩師撫養成人,你如何離師叛道,另投別門?”

文麗“哼”地一聲,道:“我們這多年來,學到什麼本領了沒有?”

袁中絕嘆了一口氣道:“那是我們自己貪玩之故,而師父生性疏懶,又不督促我們之故。”

事實上,貪玩的絕不是袁中笙,而是文麗。當他們在黃山腳下之際,往往袁中笙才要練功,便被文麗拖了出去玩耍。但袁中笙為人忠厚,所以說時,便說“我們自己貪玩”,而絕無埋怨自己的學業,也是為文麗所耽誤了意思。

文麗冷冷地道:“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但這幾天來,我武功何以大有進步了?可知馬放野沒有本領,誤人子弟!”

袁中笙聽得文麗竟這樣批評師父,更急出了一身冷汗來,急忙道:“你……怎能這樣講法?師父說,進步快的,全是邪魔外道的武功,正經的功夫,都是循序漸進的,哪能一下子便成高手?”

文麗一連從鼻子中,哼出了好幾聲來,道:“他自己不會那些功夫,便說那是邪魔外道,這種話,誰不會說?”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道:“那麼,你如今的師父,又是什麼人?”

文麗冷冷地道:“講給你聽,嚇得你全身發軟,你還是少問的好。”

袁中笙此際,心中著急之極。他實是無暇去問文麗那一天何以突然不見等情,只是希望勸文麗回心轉意,想了一想,道:“師妹,師父如今,下落不明,你可知道這事麼?”

文麗見問,突然頓了一頓。

過了一會,她才冷然道:“知道又怎樣?”

袁中笙卻未留意文麗的態度有何不妥之處,忙道:“等他老人家出現了,你向他說一說,若是他準你另投其門……”

袁中笙才講到這裡,文麗已經揚聲大笑了起來!

袁中笙不知道文麗為什麼好笑,只是愕然以對,文麗一面笑,一面推著袁中笙向前,疾奔而出,約莫奔出了六七丈,眼前突然一亮。

只見在兩盞長明燈光照耀之下,有一扇釘滿了銅釘的大門。而在大門之旁,則有兩個十分高大的石人。一切正如費絳珠所言。

文麗道:“你去按石人的眼珠。”

袁中笙道:“師妹,費七先生,並不是好惹之人,你私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