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分機伶之人,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卻也覺得事情大是不妙,費七先生乃是有為而來的!然而他卻又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得罪費七先生之處!

他喘了一口氣,道:“費老前輩,你……為什麼抓住我?”

費七先生“哼”地一聲,道:“到時你自然知道。”

霍貝在一旁,聽得費七先生這樣說法,心中也自駭然,道;“費老前輩,你……可是要將他帶走麼?這卻萬萬使不得!”

費七先生本來,連正眼都不向霍貝瞧上一下的,這時,他聽得霍貝那樣說法,才斜眼向霍貝看了一眼。

他一眼望到了霍貝,便發出了“咦”地一聲來。

而同時,霍貝也連忙向後,退出了三步。

袁中笙的雙肩,仍然為費七先生所執。但是眼前的情形,他仍然看得十分清楚,他看出霍貝退三步,顯然並不是怕費七先生動手,倒像是他有什麼隱秘,怕被費七先生看穿一樣。

只聽得費七先生在“咦”地一聲之後,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霍貝道:“我姓霍,是銀臂金手壽菊香門下徒孫。”

費七先生面色陡地一變,霍貝已緊跟著道;“如今為你執住雙肩的,乃是我師祖新收的得意弟子。費老前輩,你還是鬆手的好!”

在霍貝講那幾句話之際,費七先生的面色,青黃不定,難看到了極點!

需知道,他在費家莊上,忍氣吞聲,蟄伏了這許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仇敵的一對寒霜劍,有了靜極思動的機會,正待重振旗鼓,覆在武林之中,稱雄道霸之際,卻被壽菊香前來一攪,將好事全攪壞了,弄得他連一個存身之所都沒有!

他的心中,自然是將壽菊香這一干人,恨之切骨,然而,他卻又知道自己不是壽菊香的敵手,若與之正面衝突,那麼吃虧更甚!

而今,他要將袁中笙帶走,袁中笙卻又偏偏是壽菊香新收的徒弟!

費七先生恨不得手起一掌,將袁中笙打死,但是他卻又不敢,也不能!

他不敢打死袁中笙,是因為若是袁中笙死在他的手下,那麼壽菊香一定天涯海角,追尋他的蹤跡,他還能有寧日麼?

而他不能打死袁中笙,是因為另有微妙的糾葛,他必需將袁中笙帶走,而不能使袁中笙有絲毫的損傷!

當下,他不但面色尷尬,心中也是為難之極,僵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袁中笙一面喘氣,一面也道;“你……你快將我放開吧!”

他並不知道費七先生要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只知自己這時,是絕不能遠去的,因為只要一遠去的話,營救師傅一事,便可能告吹!

所以,他聽得霍貝以這樣的話介紹自己的身份,也不多反駁,只盼費七先生將他放開。

費七先生呆了約有半盞茶時,才沉聲道:“我不能放開你,你必須跟我走!”

袁中笙大吃了一驚,道:“不,我在這裡有事!”

霍貝忙道:“費老前輩,你不怕——”

但是,他只講了半句,費七光生使已陰惻惻地一笑,道:“你不會將我帶走袁中笙一事,講給壽菊香聽的,是不是?”

霍貝抗聲道:“我為什麼不講—一”

然而,他只講了那麼一句,卻突然氣餒了起來,低聲道:“是,我不講。”

費七先生一聲冷笑,道:“那你就聰明瞭,你不講,我也不講,如果壽菊香竟找到了我,那麼我第一件事就講你——”

費七先生講到這裡,霍貝面如死灰,忙道:“前輩住口!”

費七先生果然不再講吓去,只是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倒聰明得很!”霍貝滿頭冷汗,只是苦笑。

袁中笙見了這等情形,心中更是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