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所說的,全是實話。

那僧人見費絳珠暗暗垂淚,默然不語,便伸手在她肩頭上拍了拍,道:“你剛才問我,袁中笙是我的什麼人,我說與他,並無關係。但事實上,在太湖邊上,我以佛門‘開頂神功’之法,將他積聚在頂門的一股內力化開,使得他功力陡進,在那時節,我便已有意將他收為弟子了!”

費絳珠吃了一驚,道:“你……你是要他皈依佛門麼?”

那僧人“哈哈”一笑道:“佛門廣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卻也絕不強求人家投身佛門。但是我相信袁中笙經過這一番大波折之後,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脫離苦海,而他一脫離苦海之後,自然也會勘破事情的了!”

費絳珠聽了,更是急怒交加,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說不硬要人入佛門,你明知他受奸人所惑,要聲名掃地,你卻不搭救他,而要他陷身入無邊的苦痛之中,來趁人於危,好使他投入佛門?”

那僧人本來是滿面笑容的,可是費絳珠這樣一說,他臉上的笑容便一直收斂。等到費絳珠講完,他的面色,已莊嚴到了極點,道:“費姑娘,你這話可錯了,這是天意,焉能怪老僧?”

費絳珠雙目含淚,尖聲道:“他受奸人所惑,你知不知道?”

那僧人道:“我當時不知,事後方知!”

費絳珠的聲音,越來越是尖銳,叫道:“那你為什麼不點醒他?為什麼不將他從過岸中渡過來?”

那僧人長嘆了一聲,道:“遲了,等我發覺這件事,他已被人陷害得抬不起頭來了,已深陷入泥潭之中,誰也不能助他拔起,除非是他自己了!”

費絳珠“哼”地一聲,道:“你所講的,全是一派胡言。我第一個不信,我就要助他脫離苦海。”

那僧人搖了搖頭,道:“費姑娘,你如果立定主意要那樣做時,那只是害了你自己!”

費絳珠大聲道:“那你管不著!”

那僧人高宣佛號,道:“費姑娘,貧僧言出如山!”

費絳珠一怔,心想自己此時,何必與他多言?至多被他關在那山洞之中,再順著那條石縫逃出去也就是了,何必多廢話?倒是袁中笙現在何處,要問問清楚,方是正經。

因之,她立即道:“稱可是要將我關在這個山洞之中麼?”

那僧人並不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費絳珠根本不放心上,道:“好,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問你,袁中笙現在何處?”

那僧人搖頭道:“我和他一齊來到這裡之後,他便離去,他到何處去了,他在做些什麼,竟連我也不能得知了!”

費絳珠聽出,那僧人像是並不是在說謊,她心想,反正自己出了山洞,慢慢再去找不遲,便也懶得再多說。而那僧人,話一說完,手揚處,一股大得異乎尋常的大力,匝地而生!

費絳珠只覺得在剎時之問,連氣都閉了過去。身子如同斷線風箏一樣,被那股大力裹著,向前翻翻滾滾,直跌了出去,眼前陡地一黑,身子已在山洞之中!

她約莫跌出了三四丈遠近,才落了下來。

她身子才一落地,便聽得洞口處傳來了“轟”,“轟”,“轟”三下巨響。

這三下巨響一傳了來,眼前更是黑暗。

只見洞口,已被三塊極大的大石塞住,雖還有些石縫,卻是連手指都伸不出去的了!

費絳珠看了那三塊大石,心中也不禁暗暗咋舌!

因為那三塊大石,每一塊約在萬餘斤上下,能夠移動其中的一塊,已經要天生神力才行,而那僧人卻在片刻之間,連舉三塊大石,將洞口塞住!其人的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了!

費絳珠心中,不斷暗笑,心想你再多堆些大石,即使堆得像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