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兇險之極!

但是在三派掌門眼中,這些飛刀,和泥糊木削,實是沒有什麼分別!

他們本來還以為壽菊香是設下了什麼厲害之極的埋伏,他們三人,在未曾闖進這扇鐵門之際,也不禁有些提心吊膽。

可是如今,卻只不過是四壁之中,射出了一些喂毒飛刀來,那乃是伎倆最低的機關,三派掌門見了,怎不“哈哈”大笑?

他們三人一面笑,一面衣袖飛舞,狂風亂卷,一時之間,只聽得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叮叮噹噹,所有的飛刀,齊被擋了開去,落在地上,倒有一大半斷成了兩截!

轉眼之間,飛刀已然發盡,蒼雲老人笑道:“這便是第一道埋伏麼?”

他的話才一出口,便又聽得壽菊香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道:“第一道埋伏,雖被你們輕易闖過,但第二道關口,卻是非同小可!”

蒼雲老人等三人,向前連跨幾步,已從另一扇門中,走了進去。

三人才一進門,在陰暗之中,一時看不到眼前有什麼東西,但是鼻端卻立即聞到一股異樣的腥味。三人身形一凝,仔細向前看去,只見那間石室的正中,盤著一條五花斑爛的大蟒!

那條大蟒,足有兩三丈長短,一見有人進來,使昂起了頭來,蟒信吞吐之間,足有兩三尺長!形態十分猛惡。可是天一叟等三人,一看到了這條大蟒,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們三人,各自能成為一派掌門,自然不是偶然的事情,年少之時,行俠仗義,闖蕩江湖,也都曾受過不少的挫折。像這樣的大蟒,深山大澤之中,時時可見,他們每一個人,早年少說也曾搏殺過五六條這樣的大蟒,此時見了壽菊香的所謂“埋伏”,只不過如此,如何能以不笑!

他們三人,縱聲大笑間,只聽得壽菊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道:“你們三人可得小心了,這條蟒,乃是高黎貢山中的大蟒王,力大無窮,若自度不敵,還是快跪下求饒的好!”

三人聽了,心中反倒不怒,只是覺得好笑。

天靈上人忍不住道:“人說壽菊香的武功之高,已到了震古爍金的地步,何以她的見識,竟這等淺狹,這樣的蟒蛇,有何出奇?”

天—叟說道:“那想是她在山中久了,久不與外界接觸,以為舍她之外,誰都是不堪一擊的了!”

蒼雲老人最精細,他心中只覺得壽菊香的埋伏,設得跡近兒戲,其中可能還有什麼陰謀在。但是他想了一想,卻也想不出什麼道理來。

他也笑了一下道:“是誰動手?”

要誅殺這樣的一條大蟒,實是不值得他們三人一齊動手,所以蒼雲老人才有此一問。天一叟踏前一步,道:“我來!”

他這裡才踏前一步,那大蟒便“刷”地一聲,昂起了頭來。

天一叟大喝一聲,又踏前一步。

那蟒又昂高了些頭,左右搖擺了一下,蟒信嗤嗤有聲,向天一叟竄了過來。天一叟身形一凝,衣袖一翻,“呼”地一聲過處,寬大的衣袖,揚了起來,向蟒首上直蓋了下去。

那大蟒似乎也知道不妙,蟒身一搖,便待將頭縮了回去。但是天一叟的出手,何等之快,怎容得那大蟒有躲避的間歇?

蟒身才一動,天一叟的手臂,已向下一沉。

在他手臂一沉之際,寬大的衣袖,捲了起來,將一個老大的蟒頭,緊緊地裹住。那大蟒蟒身騰挪,蟒尾直捲了起來,向天一叟當頭砸到。

天一叟沉聲一喝,手臂一振,剎時之間,只聽得“呼”地一股勁風過處,緊接著,“叭”地一聲響,那條大蟒的蟒身,因為天一叟這一振之力,撞向石壁之上,撞得蟒皮剝落,鮮血淋漓。

天一叟哈哈一笑,道:“去看看第三關,是些什麼玩意兒!”

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