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街道上冷清清的,沒有一人走動,偶爾有一兩隻不知是野貓還是家貓的小動物追著老鼠經過,皎潔的月光在它們追逐的身後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今晚的夜色很好,猶如黑幕般的天空稀疏的點綴著幾顆星星,一輪明亮的月亮靜靜的掛在天上,它那明亮的光芒經過各個屋宅的遮擋,在街道上投下明亮不一高低層次的陰影。夜深人靜時分,幾個隱藏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下的黑影,快速的朝著那間安靜的客棧接近。

儘量降低聲息的踏上二樓,按照他們事先得到的情報,朝著目標居住的房間走去,八人分成兩個小隊包圍了兩個房間,一人在屋頂守備防止目標從上面逃竄或從窗戶等的路線逃逸,兩人輕輕隔開房間門,一人留在外面放風。

他們事先已經在今晚目標的晚飯裡下了手腳,加了無色無味的昏睡藥劑,今晚,他們的任務是殺死一個少年,帶走另一個少年。一個黑衣人站在床前,看著安靜的睡在床上的少年,眼裡沒有一絲猶豫,一絲憐憫,只有無情和漠然,凝聚魔法元素至手心,他是一個水屬性聖級魔法師,現在他把自己大部分的魔力凝聚於手掌的壓縮元素球,他要做的是一掌打在少年的胸口

處,暫時的凍結少年的心臟,把他抓回去。

其實對於這個已經吃過新增了藥劑晚飯的少年根本可以不用這麼大題小作,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年的實力,根本不敢對他掉以輕心,為了保險也只能這麼做了。這也是他們要進來兩人的原因,他一旦使用了這個魔法,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另一個人就要負責扛起這個少年把他帶走。

水屬性聖級魔法師把手中的壓縮元素球打向床上的少年,正要接觸到少年的胸口時,少年突然無聲無息的睜開了眼睛,水屬性聖級魔法師驀的瞪大了眼,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少年從被子裡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擋住他手中的壓縮元素球,同時,一股刺骨的冰冷隨著接觸的面板滲入四肢百骸,張了張嘴,想呼喚同伴幫忙,卻發現自己全身都不能動了。

被凍僵了,全身的血液,全身的肌肉都被凍僵了,幾乎是瞬間的速度,這麼快,僅僅他一個驚訝的念頭閃過,卻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掩蓋住裡面滿滿的不甘心,作為一個水屬性聖級魔法師竟然被一個高階水屬性魔法殺死,作為一個二百多歲的聖級魔法師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高階魔法師殺死!

另一人在房間裡等待得有些不耐煩,回頭看了一眼,怎麼還沒好?轉頭一看,怎麼保持著手壓著床上的少年胸口的動作沒有反應啊,他有些警覺,但是介於不能大聲開口說話打草驚蛇,他走近自己的同伴,輕輕推了下他,輕聲問道:“怎麼。。。。。。”

餘下的尾音消失了,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然後是脖頸和嘴巴,接下來是上身,隨即蔓延至全身,接著,他對上了那雙躺在床上極為清明的眼神,那雙在黑暗中卻猶如星辰般璀璨的黑眸,他,沒有吃下那些新增了藥劑的晚飯嗎?這是他最後的想法,也是他永遠也無法知道的答案了。

零閃身而起,真正做到輕如鴻毛般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跟剛才的幾人完全不同的效果,他們一進入客棧他就發現了,更別說踏著樓梯發出的聲音,雖然他們已經儘量的放輕腳步了,但是對於在這麼寂靜的深夜裡,任何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他施放了精神力探查下週圍,發現自己的房間外面有一個人,屋頂上面也有一個人,而隔壁房間也只剩下一個人,外面和上面的情況和自己也是一樣的。

皺了皺眉,這些人是誰,為什麼要對自己下黑手,零並沒有印象自己在這陣子得罪了什麼勢力,想了一會,只有以前和司空家族有一些糾葛,但是這些人不是司空家族的,零很確定,他們家族不會擁有這樣的高手,這麼多的聖級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