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就愣住了,汪大人率先反應過來,冷笑了一聲道:“難道這濮娟還想稱皇嗎?笑話,她一個被滅族的女子,會投點毒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

劉崔卻神色凝重,叫道:“汪大人,這次瘟疫死了多少人?”

汪大人搖搖頭:“前些日子死了近百,這幾天忙著安定帝都,也沒統計。你問這做什麼?”

劉崔慎重地說:“以前我去過濮族尋藥,在那裡呆了兩年多時間,你們別問我具體,我只能告訴你們,我認識一個病人,他說他自己是濮族的巫師,他神志不清,說話瘋瘋癲癲,他很多話我從不放在心上。可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想起了他說過的有些話。他說過濮族十年內必亡,什麼山塌陷,這些都應驗了。”

言錚反應極快:“那他是不是說過女稱皇這樣的話?”

劉崔點頭:“是,他經常在地上亂畫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嘴裡念著什麼七七四九,九九歸一的胡話,我無聊時就逗他,問他畫的東西是什麼,他就嘿嘿笑,從來不回答。有次我打到了獵物,又得了幾瓶好酒,和他都喝多了,他又開始畫,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破天荒地問我,要不要做皇上!”

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汪大人看了看周圍,見那些侍衛都去看火勢,沒人注意他們聊天,才沒阻止劉崔繼續說。

劉崔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過了,尷尬地一笑說:“我真沒那意思,當時就喝多了,在那種偏僻的地方,又對著一個瘋癲的人,就說誰不想做皇上啊!他就笑了,說想做皇上也不是不可能,他教我一種法術,一定能心想事成!後來他就給我畫陣圖,告訴我只要用鮮血做法,就能成功。他畫著,嘴上絮絮叨叨,一會說這陣法絕對有效,一會又說他還沒參悟成功,否則皇帝就是他了。我聽了就沒興趣,自己喝酒去了!”

“後來呢?”這次迫不及待地問話的是龍九。

“他一人在那裡畫,我半夜醒過來見他還在那畫著,就沒放在心上,又睡了過去,誰知道沒睡多久就感覺全身發熱,就像置身火海一樣,猛地醒過來,就見四周都著火了。那瘋子在到處點火,嚷著他參悟了,涅槃重生,才能心想事成。我見屋頂都著火了,就抓著他想跑出去,結果被他丟了出去,等我爬起來,就見他割開了自己的大腿,用血在牆上畫著什麼。周圍都燒了起來,一條橫樑掉了下來,砸在他頭上……”

劉崔說到這,指了指那邊被燒燬的農莊:“我在燃燒的牆上就看到‘天神佑,女稱皇’的字,那瘋子頭破血流地爬了起來,解開了自己的頭髮,我才發現,他竟然換了一身女裝,他……他拿出匕首,自宮了……”

額,汪大人和言錚等人都面面相窺,劉崔苦笑:“我見他如此瘋魔,頭髮瞬間就被火燒光了卻不知道痛似的就沒管他了,任他在火中被燒死了。我當時覺得,就算我能救他一次,誰知道我走了他會不會再這樣呢,也許死對他反而是種解脫。我一直等到火滅後,才收集了他的殘骸埋葬了,就在我收拾的時候,發現了他刻在地上的陣圖,那陣圖很詭異,全是血紅的,就像被鑲進地裡,我用刀刮也刮不掉,如果不是那裡塌陷了,我們去看,一定還在!”

言錚心一動,看看那邊的農莊,回頭,看到劉崔也看著那邊,心一動:“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可能會在農莊裡發現陣圖?”

這次劉崔沒回答,回答的是龍九:“小姐,濮族之所以神秘,就是他們有很多常人無法解釋的東西。據說他們現任的巫師就是精通這些奇門異術的高手,而且據說他自己就是不死之身,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濮娟給滄焰帶來的這場瘟疫決不能小看,也許還有後招呢!”

這正是劉崔擔心的,他點點頭道:“對,那瘋子說過,要殺很多很多人才能祭祀天神,我剛才問死了多少人就是想知道她還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