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買這條船花了多少錢?”

劉珂摸著茶案,很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

“呵呵。也沒有多少錢,兩萬塊。”周易笑道:“劉哥你自從進了船艙就看這茶案,莫非這還是個好東西?”

周易本來也沒怎麼在意這套茶案茶凳,此刻見到劉珂總是看個不停,自己再看時,頓時感覺這茶案是有些不俗,很有點兒意思。

“周老弟啊,你的運氣可真好,被你揀了個大漏。”

劉珂嘆道:“這套玩意兒雖然超不過民國時期。不過這木器講究個看料看工不看代;你這套茶案茶凳可都是黃花梨的,而且這手藝了不得,絕不是小鋪子出產,而是清末民初京都赫赫有名的‘旭華’木器行出品。周老弟啊,你可知道這套東西如果拿到老哥我的拍賣行拍賣,能賣到多少錢麼?”

“怕也就是十萬八萬的吧?”周易笑道:“不就是一張小桌四個小凳麼。還能翻出天去?”

“十萬八萬?起碼得在這個基礎上翻五倍!”

劉珂笑道:“這是套好桌具啊!周老弟,有這麼好的桌具,豈可無酒呼?”說完就看著周易,那意思是說你的好酒呢,總不能讓俺們就等在這裡喝風吧?…;

“呵呵,放心放心,今天不光有酒,還有菜。”

周易笑著將案桌下的小抽屜開啟,拿出了筷碟酒杯和四樣小菜、一個五斤裝左右的小酒罈、還有一個銅製的小酒壺,將四樣小菜放在茶案上,開啟酒罈,倒了一壺酒,放在剛剛點了火的小爐上暖了。

那四樣小菜分別是煮花生、茴香豆、鹽燜竹筍和薄切臘肉,本來就很簡單,而且還不完整,分明是被人動過的。

“呵呵,兩位老哥別見怪啊。這是昨天我泛舟湖上的時候吃剩下的,不過很乾淨,兩位要是不嫌棄就吃兩口,反正今天的大菜也不是它們。。。。。。”

周易笑嘻嘻地道。

“沒事兒,稀飯就鹹菜都吃過了,我們還能挑理兒麼?哎呀。。。。。。可算是能嚐到你的酒了。”

張釗看酒溫的差不多了,拿過酒壺來給自己和劉珂周易分別倒了一杯,說了句:“可饞死我了,嚐嚐老弟的好酒哇。”然後就一飲而盡,喝完後砸巴了下嘴道:“周老弟,這可不太對啊?”

劉珂淺淺地嚐了一口,也微微皺了下眉,有些不悅地看著周易。

他倆可都是大富之人,說到品鑑美人美酒,那都是一等一的水準;這好酒就和好妹紙一樣,不用啪啪啪,一下就能試出品級來。

周易這酒雖然還算不錯,可兩人一喝就知道,這壓根兒就是普通的苗風糯米酒。雖說在魯省還算稀罕,可要到了雲省貴省,這玩意兒幾乎是家家都有,就是個爛大街的貨色;用這種酒招待貴客,那已經不是失禮不失禮的問題了,而是寒磣人!

其實他倆還真沒喝錯,這就是周易從李元芳處討來的苗風糯米酒,可不是那‘傾國禍水’。

這倒不是周易小氣,只是現在還不是拿出‘禍水’的時候。不把兩個大老闆的胃口吊足了,哪裡來得高~潮?沒有高~潮,怎麼能在狠狠宰他們一刀的同時,還要讓他們大呼幸福、恨不得多被宰上幾刀才爽?

這都是火候。。。。。。宰這倆冤大頭,那就跟做菜是一個道理。現在的周易窮啊,可不比賣醃蘿蔔的那時候,到處都需要用錢。

“周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手藝?這酒恐怕不是你釀的吧,你就用這種貨色來應付老哥哥啊?”

張釗心裡有氣。卻又不敢真的跟周易翻臉,只能一面埋怨一面微微撅起嘴來,做出一副半是批評半是撒嬌的樣子。他以為自己這樣處理挺好,卻看得周易一呆,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心說你挺大一老爺們兒,學啥小姑娘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