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就這次的精英大比來講,其實擂臺賽還沒開始你們鳴劍宗就已經積累下來足夠大的優勢了。五十多分的差距,整個精英大比的歷史都少見,而且你們三人又確實是憑的自己的實力,這要不能成功上位,那才是真的匪夷所思。從那時候起,不管我宗使什麼手段,就算最後保住了第四的順位,一個壞名聲也是肯定跑不了的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就可以猜到,一定是我們暗地裡使了什麼手段才保住的這一順位。”

“第五其實也不壞,所以,這樣的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第四,不要也罷。但是當初包括我在內,幾個宗門高層全都沒有這樣想過,我們只是習慣性地想使手段保住那個第四。直到你昨天那番最為簡單、直白的話被我們聽到,我們才真正醒悟過來,其實我們正在做的正是我們曾經痛恨過的事。”

聽到這裡,蕭問不由一驚,心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曹宗主已是苦笑一下,大大方方地道:“你不會以為我們西夷劍宗從一開始就在二十七宗裡排第四吧?我宗和你們鳴劍宗一樣,也是一步步從十名開外爬上來的。我雖未曾親身經歷,但是宗門典籍對當年的事記載甚詳,每一次宗門地位的提升都是如此令人振奮,但是付出的代價卻也大的驚人。我們本不必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正是因為有人以不正當的手段從中阻撓,才讓我們的每一次提升顯得如此艱難。”

“每一個弟子剛入門時都會被安排學習這些內容,讀到那些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事時,無不義憤填膺,苦於沒有辦法祭奠那些因此死去的人的英靈。他們本可以不死……而這一次,就在昨晚之前,其實我們西夷劍宗也一直毫無所覺地在做著我們曾經痛恨的事。如果你、戚宴賓、楊榮任何一個人死了,或者是你們鳴劍宗發生了別的影響了這次精英大比的慘事,那麼你們鳴劍宗的宗門發展史上,一定會書寫下我們西夷劍宗的惡名,像我們控訴別人那樣控訴我們。”

“經過了這次的事,我突然就意識到,在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帶領下,整個西夷劍宗早已充滿了腐朽氣,再沒了當年的銳意進取。這次回去之後,我便會傳位於我的五弟子,也儘量讓各脈更換新鮮血液,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我們西夷劍宗應該還可以再殺回來!”

蕭問完全愣了,這到底是真的假的,就因為自己的那一番話,這位曹宗主竟然要讓位出去了嗎?這種影響也未免太離譜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手指頭捅了一下青山,結果山就倒了……

這時曹宗主卻又笑了起來,看著蕭問道:“你也不要太高估你的作用,其實這些問題早就已經存在了,你只不過是一個誘因,讓我意識到了這些問題罷了。最關鍵的,還是這些問題本身。”

“那弟子也實在惶恐得緊,我可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啊。”蕭問連忙道,說實話,他這會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沒人讓你擔責任。放心吧,回去之後就算行動再快,我至少也會做到不動搖西夷劍宗的穩定性,整個過程至少也要持續一年,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的。”

“那還好……”蕭問後怕地道。

這時候曹宗主凝了凝神,也坐直了身體,看那架勢似是要說什麼公事了:“這一次的精英大比,你的表現自不用說,的確有真才實學,又有膽氣,不過,那戚宴賓和楊榮的每一場比試我都看了,他們的神通就很值得說道說道了。你也不必解釋,就從他們兩人的表現看,你們鳴劍宗在一件事上做的就很不地道,到底是什麼事就不用我點明瞭吧?”

“呃……”

蕭問一下子頭都大了,這曹宗主到底是看出什麼來了?如果暗指戚、楊兩人的神通來自神雷宗或者問心宗那還好說,如果是暗指他隱瞞了在飛霞谷中得到的寶物,那可就了不得了……

冷不丁談到這個話題,蕭問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