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住一段時間吧。我那個朋友挺大方的,都不收我房租,你放心吧,有時間我就去看你。”

朋友?陸成想起上午看到她跟張俊輝在一起,“你朋友是誰?”

這個……彭思捷在想,是說霍曼婷好一點,還是說張俊輝好一點,還是隨便亂編一個名字。

“對啊,彭彭,”刀刀問,“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我認識嗎?”

對刀刀不能撒謊,彭思捷老實交待:“是張俊輝。”

“什麼!”

刀刀的聲音震耳欲聾,彭思捷真的耳鳴了。

“你怎麼又跟他在一起了?還沒吃夠教訓嗎?我說你是腦殼被門夾了吧?蠢不蠢啊你,我都被你蠢哭了,我說你……”

作為習遠的兄弟,陸成是極不贊成彭思捷跟張俊輝在一起的。但他覺得有他的老婆在,他根本不用出手。

彭思捷被刀刀罵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才插句話:“我沒有跟他在一起。還有啊,你不要這麼激動,孕婦要保持平和的心情,這樣才有利於寶寶的健康成長。”

“哦。”刀刀眼神一頓,自然而然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沒跟他在一起,那你住在這幹嗎?”

“借住啊,不然繼續睡公園?”

有道理,刀刀總算點頭了:“那你跟習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不能告訴刀刀,但……彭思捷看了陸成一眼,陸成了然地走到陽臺上。

她有選擇性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講給刀刀聽。刀刀忍不住大叫,可又顧著陸成,只得咬著牙問:“你說你是在關鍵時刻把習遠推開了?”

彭思捷隨手抓了一個抱枕擋在身前,提防刀刀拍她,“我那不是害怕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躲進書房了,他敲門我沒開,再後來出去就沒見著他了。”

刀刀在習遠那聽的版本是他跟彭思捷吵架,然後去酒吧喝醉了跟一個陌生的女人滾了床單。回家之後繼續跟彭思捷吵架,一衝動就讓她滾了。

原來事實是這樣的。

這可就不好辦了,刀刀敲著下巴,一副諸葛亮的表情:“你知道男人最忌諱就是這事了。”

我怎麼會知道?彭思捷翻了一個白眼。

“沒準他以為你嫌他技術不好呢。”刀刀捂著嘴笑。

去,彭思捷踢了她一腳:“正經點。”

“好啦,我開玩笑的。”刀刀咳了兩聲,把剩下的笑意憋了回去,“習遠去醉酒無非是懷疑你不愛他,說清楚不就好了。”

要那麼簡單就萬事大吉了。現在已經不是愛或者不愛的問題,彭思捷生氣的關鍵在於他跟那個女人過的一夜。

“你別管我了,我現在還不想見他,你也別告訴他我在這。”

這麼多年的朋友,刀刀自然明白彭思捷真正堵心的是什麼。習遠一直在找她,她也還記掛著習遠,兩個人本來是相互喜歡的。

唉,刀刀嘆了口氣:“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彭思捷點頭:“你也是啊,這次可要好生注意,別跟上次一樣那麼不小心。”

“我懂的。”刀刀無奈地搖頭,“那兩個老太婆把我看得跟什麼似的,就今天出來還求了半天呢。”

對了,得叮囑陸成,千萬不能讓兩個媽知道她今天在超市追過人,不然下次出來就難了。

刀刀跟彭思捷又嘀咕了一陣才離開,剛出門就碰到收拾完行李準備走的張俊輝。

哼,刀刀從鼻子裡出了口氣,一扭頭,昂首挺胸地走了。

張俊輝笑:“她倒還是老樣子,那個人是她老公?”

“是的。”彭思捷回答,“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