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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好氣又好笑：&ldo;鍾建國，你是個團長。&rdo;要點臉吧。
&ldo;不不不。&rdo;鍾團長道，&ldo;我在家只是孩子的爸，你丈夫。&rdo;
宋招娣莫名想念兩年前時常被她堵的說不出話的鐘建國，不禁皺眉：&ldo;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貧?&rdo;
&ldo;你調教的好。&rdo;鍾建國脫口而出。
宋招娣冷冷道：&ldo;說什麼?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孩子們都睡覺了。&rdo;鍾建國推開門，&ldo;進屋說，進屋說。&rdo;
自立聽到&ldo;砰&rdo;一聲，嚇得手哆嗦了一下，脫到一半的棉褲掉地上，扭頭就找鍾大娃，卻看到鍾大娃正在給三娃脫棉襖，彷彿沒聽見。
九周歲的自立已經懂事了，很清楚他家的情況，別人願意收養他和更生，那是冒著很大風險。所以，自立不敢給任何人添麻煩，也不敢亂說話，端是怕把別人惹生氣，把他和更生趕出去。
可是自立也只有九歲，擔心壓過對自己的擔憂：&ldo;大娃，你娘和你爸，你要不要去看看?&rdo;
&ldo;看什麼?&rdo;鍾大娃把三娃塞被子裡，扭頭問。
更生指著外面。
鍾大娃擺擺手：&ldo;沒事。以後你就知道了，他倆三天不吵架，一定是因為我爸爸工作忙，顧不得吵。&rdo;
&ldo;真沒事?&rdo;自立擔憂道。
鍾大娃踩著梯子爬上床：&ldo;沒事的。&rdo;掀開被子鑽進去，&ldo;咦，我娘給咱們放兩個熱水袋，快上來，被窩裡面可暖和了。&rdo;
自立見狀，慢慢爬上去：&ldo;你娘和你爸很喜歡吵架?&rdo;
&ldo;他倆就跟小孩似的，一會兒吵一會兒和好。&rdo;鍾大娃指著裡面，&ldo;你睡這邊。你沒睡過這麼高的床，別掉下去了。&rdo;
自立的確沒有睡過，見大娃很好說話，便大著膽子問：&ldo;你為什麼不喊你娘媽媽啊?&rdo;
娘長娘短的，聽起來很彆扭。不過，這些話自立沒敢說。
鍾大娃躺下，掖好被子才說：&ldo;我媽死了，我娘不是我媽。&rdo;
自立一下子瞪大眼，不太相信，試探道：&ldo;你說，你娘是你後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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