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地聳聳肩。雖然有時候自己有點狗拿耗子,但畢竟沒有偷窺的嗜好。

如果不是過於落寞傷感,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很可愛。

不過,他以後的種種,讓葉曉茉後來想起她在馬車裡對他頓生的憐憫,無不擦汗惡寒。

終於不那麼痛了。感謝上帝,感謝那隻比她的手漂亮百倍的手。

葉曉茉把包裹放在腿上,雙手不停地在裡面扒拉。

“怎麼?又要數銀兩了?”楚哥杳彈彈白袍的下襬,雙手抱胸,玉色的眸子瀲了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玉笙寒說她來自異世。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異世?那裡的女人是不是都像她這樣沒範兒?

一提到銀子,葉曉茉就一陣心肝寶貝肉痛。包裹裡的銀兩和銀票是玉笙寒為他們準備的。而她鬥地主贏來的碎銀啊,忘了帶了啊,真是要命啊!

“這次不是。找吃的。你要不?”她抓出兩塊黃黃的面糕,一塊往嘴裡塞,一塊遞給楚哥杳。楚哥杳不屑地瞥了一眼,仍雙手抱胸,紋絲不動。

“這可是我家鄉的特產。在你們這裡絕對吃不了,你現在可是有口福了。”葉曉茉笑嘻嘻地把他的手拉開,硬塞到他手裡。

“這面糕叫驢打滾兒。用上等的黃豆麵為主要原料,製得後放在黃豆粉面中滾一下,如郊野毛驢打滾兒,揚起團團塵土,故而得名。香、甜、粘、糯,你可得嚐嚐。我讓煙蘿煙翠做了大半個下午呢!”

趁楚哥杳對著黃面糕愣神的當兒,她又掏出一個,美滋滋地吃起來。吃完了還舌頭在嘴周圍一卷,連面渣兒也不殘留一點。閉上眼,咂咂嘴,一臉的幸福滿足。

“你們古人也真累。具體就說說你我吧。”見楚哥杳狐疑地看著她,葉曉茉繼續說:

“想我二十二歲芳齡,在我們那兒可是要算花樣年華,被你們用什麼下三濫手段弄到這個不知名的國家,卻成了剩鬥士,不對,應該齊天大剩才是。說是完成了什麼事,將來可以送我回去。可是將來是多久?是等到我七老八十麼?我回去嫁給誰?誰還稀罕一個滿臉核桃紋牙齒全落光只剩牙床的老太婆。”

楚哥杳玉白的臉上佈滿黑線:聽她這意思,她不會也要八抬的大轎收了我吧?

“可是——”葉曉茉話鋒一轉。“我可沒有埋怨你們。我想你們可能是真的有什麼困難吧?所謂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這個人還是相當有愛心的。有句話說既來之則安之。所以,我沒有必要弄個一哭二鬧。”(某人:不就是勸人家吃個驢打滾兒麼,用得了扯這麼遠?好像這個世界還非你不行了?葉曉茉暴喝:去!)

楚哥杳聽得有點迷惑了,不知她要表達個什麼意思。豈再耐耐性子聽聽。

“再說說你。別看長得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傾國傾城——咳——咳——”見楚哥杳聽見那傾國傾城四個字黑了臉,她拍拍頭,恍然大悟地說:“不好意思,我忘了這傾國傾城是形容女人的,你應該是沉魚落雁才對。”

楚哥杳的臉由黑轉綠。

“我詞就這麼多。你明白是指你長得帥便是。”葉曉茉吐吐舌頭,人帥脾氣也大,咱小兵蟹將就遷就這些惹不起的大俠一點吧。“說哪兒了?哦——我的意思就是別整天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生活多美好。送你一句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