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葉曉茉肉痛銀子的表情。

“老爺爺,我家主人讓您坐馬車上去,我們送你一路。我幫您把毛驢拴在馬車後,讓它跟著走。”未央走上前去牽那頭醉意蒙朧的小青驢。

輕風。麥浪。馬車。小青驢。夕陽山外山,芳草碧連天。

“葫蘆爺爺,您這把木劍做工也不怎麼精緻嘛,是您送給小孫孫的?”

“醜女娃兒,這是劍仙送給我的。”

“劍仙?”

“孤陋寡聞了吧?誰人不知,這江湖上有兩劍,劍仙與劍魔。”

“嘿嘿。還真沒聽說過。劍仙送您劍,可見您倆挺有淵源啊。”

“那是——不過,他倆經常打架,打得那個啊昏天暗地,不分日月,鼻青臉腫。”

“劍仙對劍魔,應該有得一拼吧?他們誰劍法更好啊?”

“這可不好說。不過江湖上都傳說,非正常情況下,劍魔才贏。”

“他們可真逗。我這兒還有一個關於劍仙和劍魔比劍的故事呢。”

“說來聽聽。不過,先講好,在故事裡你得讓劍魔贏一回。”

“沒問題。話說啊劍仙和劍魔為了爭奪天下第一劍的名聲,兩人打了三百回合,精疲力竭仍不分勝負。這時,觀戰的人中有一人站出來說‘我有一法,可讓你們速戰速決。’這人從懷中掏出一瓶,裡面關了兩隻蒼蠅。他把瓶蓋擰開,把蒼蠅放了出來。劍仙和劍魔同時舉劍刷刷地那麼一下。你猜猜結果?”

“劍魔把蒼蠅劈成了兩半,劍仙的那隻還活著。”

“非也。是劍仙把蒼蠅劈成了兩半,劍魔的那隻還活著。但是劍魔卻贏了。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附耳過來!”

“哈哈——原來如此。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喂,小子,想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附耳過來!”

“噓——小子,她可比你有趣多了。我老頭子這回可認定了。告訴你吧結果吧,劍魔一劍讓那蒼蠅做了太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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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緩緩升上枝頭,樹影婆娑。湖水波光粼粼。岸邊細長的水草在微風吹動下輕搖細擺,淺水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水紋。

“來了?”問的人轉身。月光打在他臉上,兩道黑眉英氣劍挺。

“什麼時候下的山?”一個身著白袍身材頎長的男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鑲著暗紫紋邊的白袍在淡淡的月光下劃出一輪輪極美麗的弧線。

“從你消失之日。”

一陣沉默。

“我原本以為是將計就計。沒想到,他比我想像的要強大的多。”白袍男子拂袖望月。月媚如絲,在他玉色的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也許,他也覺得你比他想像的要強大的多。這個你拿著,它可徹底清除你身上的餘毒。”

白袍男子接過一個淡藍的小瓶。

“那醜女娃兒——”男子暗笑。“師父我可是認定了。你師母也盼了這麼多年了。你小子可別辜負了我倆——”

話音未落,一道銀白的劍氣凜冽地直向男子逼去。

“徒兒,你的劍法還是我劍魔傳的。”

又一道劍氣劈過去。

“算了,我不烏鴉了。我躲回山上去。”

(十七)回府(一)

第三道劍氣未至,劍魔已遁形。

“出來吧!”楚哥杳轉身,慢條斯理地說。眼眸微垂,衣袂飄揚。身後的湖泛著銀白的光。

“王爺!”

綽綽的樹影后閃出一個身著夜行衣的高大男子,背上了一把兩尺來長的彎刀,蛇頭狀刀柄在月光下泛著森然的寒氣。男子磨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