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結此事,免得法師走了之後,他又來禍害,那後患無窮啊。法師放心,坐水陸道場另有重謝。”

楊仙茅卻再不想裝神弄鬼,他先前假借自己會道法,能夠驅魔,取出鬼胎,目的也是因為西蜀流傳巫醫,而透過這種方法使對方更容易接受做手術這個結果,這才找了個藉口而已,而現在,若要他真正裝神弄鬼去騙錢,他是不幹,也不屑於如此。

所以楊仙茅抱拳說道:“老員外,不是我不答應,只是我學的是治病的道術,至於做法事超度,我是不擅長,你們最好還是另請高明吧。”

聽了這話,徐員外還是有些失望,跟徐夫人看了一眼,又說道:“不知道昨天來的清風觀的清風道長,他的道行道法如何?”

楊仙茅隨口點了點頭,說:“還是不錯的,請他也行啊。”

先前他跟楊仙茅套近乎說好了將來協作抓鬼的,所以這件事也就順水人情推薦給他了。

徐員外趕緊叫家丁又去請了清風道長,要他做法事超度那位吊死在他們家書房的私塾先生。

清風道長來了之後,得知自己還是楊仙茅推薦,對楊仙茅是感激不已。然後開始做法事,說要做三天水陸道場,才能將他徹底超度,老員外當然只有聽他的,於是便在那書生吊死的書房裡擺下了法臺,開始作法超度。

楊仙茅一天兩次去到徐家小姐那進行復診,看看病傷勢恢復如何,其餘的時間便在自己的廂房裡睡大覺,他連書都懶得看,也沒那心情。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情睡覺,因為衙門的人找上門來了。

衙門的捕頭姓熊,長得身材魁梧,一臉的橫肉,絡腮鬍,只是眼睛是三角的,看人總是覺得很陰森。

他帶著幾個衙役,來到了徐員外家,將楊仙茅叫到了廂房之中盤問。

熊捕頭陰著臉瞧著楊仙茅說:“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什麼地方的人士?為什麼到徐員外這裡來?”

楊仙茅低著頭說道:“在下楊仙茅,走江湖的郎中,宣州人。跑江湖到了渝州,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在碼頭巷口擺攤,昨天徐員外差人把我請到這來治病的。”

楊仙茅知道衙門衙役都是地頭蛇,是不能夠得罪的,他也不想去惹麻煩,所以有問必答,但是態度不卑不亢。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楊仙茅搖了搖頭。

“你當真不知道?殺了人,你卻還裝的很像嘛!”

楊仙茅慢慢抬頭,看著熊捕頭那三角眼說道:“我不知道捕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熊捕頭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指著楊仙茅說:“你還給我裝糊塗,還不把你昨天路上如何殺害徐家員外和兩個家丁的事情從實招來,屍體埋在哪?你要不招,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楊仙茅沒有分辯,簡簡單單說道:“我沒有殺他們,他們腳崴著了,所以讓我先來,他們在後面跟著,但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廢話,徐家的人已經把山前山後都找遍了,渡口的人說見到他們過了渡船,就是跟你一起。渡船的人認得你是在碼頭巷口擺攤的小郎中。但是你們過來之後,到了莊上卻只有你一個人,他們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不是你殺的嗎?——好你個刁民,殺人了還在這百般狡辯。來人!大刑伺候。”

那幾個衙役齊聲吆喝,手按刀柄,怒目而視,不過他們也知道,熊捕頭這話只是恐嚇,沒到動手的時候,於是幫著一起大聲恐嚇。

楊仙茅眉毛一挑,說道:“既然捕頭都說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憑什麼就說他們已經死了?又憑什麼說是我殺的?若是我殺的,我幹嘛還要來徐家山莊給她女兒治病呢?認定一樁命案,至少得見個屍首吧?連屍首都沒有,熊捕頭便要抓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