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把程錦雲這個作妖的女人搞死的【握拳!】

☆、發現彼此的新身份

上海,新政府辦公廳。

深夜,整幢辦公樓的燈,一個視窗一個視窗地亮了起來,一處接一處的電話鈴聲驟響,伴隨著雜亂無序的腳步聲、接電話聲、電臺滴答聲、英文打字機的敲擊聲、此起彼伏的警笛聲,新政府辦公廳上上下下亂成了一鍋粥。

汪曼春穿著海軍軍裝,腳步如飛地從樓梯上走來。

她想著,此刻的明樓最需要人去安慰,需要女人在他的身邊。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明樓倦怠地強撐著身子,雙眼凝視著大玻璃窗外……透過被大雨沖洗、雨水淋擊的窗戶,外面的一切不是愈來愈模糊,而是愈來愈透明。

專列,火龍,血肉橫飛,颶風霹靂,萬鈞雷霆。

他心底的振奮是無聲的,重錘出擊,要讓一種“畏懼”、“恐怖”植入侵略者和漢奸的神經,永世驚魂。

“師哥!”門被開啟,汪曼春滿臉是淚地出現在門口。明樓的一個秘書張口結舌地想解釋,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明樓揮手,示意秘書關上門。。

她看見明樓一臉倦容,僬悴不堪,心疼難忍,淚水像是決堤的口子橫衝下來

明樓沉默著,注視著汪曼春的劉海和淚眼,他撫摸著她的劉海,說:“你知道今夜意味著什麼嗎,曼春?”

汪曼春哭泣。

“意味著,暗殺活動從秘密到公開!從半遮半掩到明目張膽!不再是秘密戰線上的暗戰,而是主戰派向主和派的公然挑戰!不惜濫殺無辜,實施暴力手段!其實,說穿了,殺戮是戰時的常態,和平寧靜才是意外!”他慢慢推開汪曼春。

“我們的戰線連亙五千裡……千古未有之慘絕人寰。”他舉起辦公桌上的一個精美的咖啡杯,往青磚地上狠狠砸去。砰的一聲,杯子被摔得粉碎,但是面上仍是平靜無波。

“師哥,你別這樣。”汪曼春說,“我明白,你的心裡很苦,可是,你已經盡了極大的努力,抗日分子猖獗,非你一人之力可挽狂瀾。曼春雖是小女子,既上了汪先生的船,斷沒有中途轉帆的道理。曼春當竭盡全力,為汪主席剷除後患,也為師哥鏟盡絆腳石。”

明樓聽她話音,分明有了什麼具體打算。他心底一下千迴百轉地打了一個個問號,問還是不問?打探明晰還是袖手旁觀?

不宜主動,宜觀望。

“曼春。”他溫情脈脈地將汪曼春的身子扳正,說,“這幾年,你真的改變了很多。你讓我即感佩又心疼。”

汪曼春受不住他的眼神,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掉入他深邃的眼神裡。

“師哥,只要你開口,曼春什麼都肯為你做。”

“你能為我做什麼呢?”明樓微微嘆了一口氣,目視窗外淋漓大雨,眸色淡的如同琥珀。

“師哥,我能替你做很多事。”汪曼春急於表白,“師哥,我們情報組偵聽科發現了兩組不明電波,我們已經成功地監聽、截獲,勘測到了電臺方位,如果,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急著趕過來看你,說不定,一條大魚就落網了。”

明樓的手指尖輕微顫動。

“師哥,找到了秘密電臺,不論是重慶的,還是延安的,都為我們破獲反政府組織開啟一個缺口。”

“曼春。”明樓昂起頭,神色不明,嘴角卻還是微微一笑,“有你真好。”

“師哥。”汪曼春終於看到明樓臉上的一縷微笑,又臉紅又驚喜。

明樓去了錦上添花,幾個繡娘都在忙著繡樣,因此整個店都是曼麗管著,索性曼麗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來買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的,看到他眼神微微一動,隨即笑著問道:“先生想要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