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有些驚喜地問道。

呂夷簡更是疑huò,揚州、杭州作為江南半壁,而且離得比較遠,正是他們重點擠對的地方,許清怎麼就能應對過去了呢?這讓他對許清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來,在他原先想來,許清年未滿十七歲,又是第一次任事。雖然有些奇思妙想,但想必辦事未必那麼牢靠。他認為自己原先的安排足以讓大宋銀行垮掉,他自己甚至站在許清的立場細想過,自己一發動後許清將能用什麼方法tǐng過去,連他自己都認為沒有辦法了,這才放心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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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朝爭的風向標

許清不管呂夷簡在想什麼,他朗聲答道:“是的,陛下還記得微臣跟你提過船廠的事情嗎?微臣打算即日南下,開始組建船廠的事情,臣相信船廠籌措資金應該不算太難,同時也可順勢解除南方分行的危機。”

在坐的如田耀文等聽行雲山霧罩不上話來。這事目前本來就只有許清和趙禎知道,所以各人都望向趙禎,趙禎卻高興地說道:“不錯,這是個好主意,就按許卿說的來辦。”

“那北方三州鹽引的事陛下是否也答應了?”許清緊接著問道。

趙禎剛想開口說道,呂夷簡再次搶先說道:“不可,陛下萬萬不可,鹽引之事涉及到邊軍糧草,豈可等同於兒戲,臣記得當日就在這天章閣內,許清曾當著陛下與眾臣的面,聲言朝廷不得chā手大宋銀行之事,此事陛下也親口應允,如今卻要朝廷冒著邊軍斷糧之險來救助銀行,由此可見,許清一xiǎo兒也,說話豈可相信?”

田耀文也點頭說道:“陛下,許清當日確實說過朝廷不得chā手大宋銀行的話。而且呂相國說得也有道理,朝廷確實不宜冒著邊軍斷糧之險來救助銀行。”

不知道因呂放之事自己心中有鬼還是別的,許清明顯感覺到呂夷簡今天是刻意針對他個人,難道呂放之事他已經有了什麼證據?呂夷簡對自己的口氣也從開始的據理而論,變成了明顯的人身攻擊,連無知xiǎo兒都罵出口了,許清心裡極其不爽起來。既然註定要站到呂夷簡的對立面,自己再退縮也沒有用。

“陛下,微臣當日說過朝廷不得chā手大宋銀行的日常管理,但並不是說朝遷便應該置銀行的生死於不顧了,如今並非銀行本身管理出現什麼問題,而是有jiān人刻意打壓攻擊。在此銀行生死攸關的時刻,其它股東都在盡力地籌措資金救助,朝廷作為最大的股東,也是將來最大的受益者,難道反而要置若罔聞嗎?”

呂夷簡馬上厲聲駁道:“陛下,許清說並非銀行本身管理出問題,這分明是在推卸責任,許清,我來問你,你說是有jiān人刻意打壓攻擊銀行,你可有什麼證據?憑你一張嘴,就想把自己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嗎?”

許清不為所動的答道:“陛下,呂相國,有些事情沒有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各位大臣們試想,大宋銀行畢竟是朝廷組建,現在外面針對銀行的謠言滿天飛,更是同時在真定等五個分行發動了擠兌,普通人豈有這個膽與朝廷作對,臣設想了一下,有能力而且還要有膽量做這事的第一個自然是陛下您了,但!大宋銀行是陛下您縮衣節食才組建起來,所以陛下自然不在嫌疑人之列!”

許清還沒說完,田耀文突然跳了出來大喊道:“許清!你這狂妄之徒,陛下乃國之聖君,豈能讓你隨意戲陛下!臣請陛下冶許清狂妄不法、大不敬之罪。”

趙禎倒不以為意,他安撫田耀文道:“田愛卿稍安勿躁,許卿也只是就事論事,不必冶罪,咱們還是先聽他把話說完吧。”

許清有些無辜地躬身行禮道:“臣一時不察,言語冒犯了陛下,臣謝陛下寬宏大量之恩。陛下,眼下朝廷正急需從銀行裡得到貸款,銀行也不顧自身的安危,從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