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靈州絕對不可能。

所以目前這日以繼夜的攻城都是虛張聲勢,一是為了掩飾狄青的行動,二是掩飾宋軍的地道作業。

這次許清身為三軍主帥,很少再象以前一樣,提槍親自衝在最前,這讓身邊的荊六郎一眾親衛極是鬱悶,雖然他們也不支援許清親自上陣,但自己卻無時無刻不想上陣砍殺一翻,此刻荊六郎站在許清身邊,望著城下的戰鬥兩眼就直勾勾的,許清有些想笑,乾咳一聲說道:“六郎啊!要不咱們也去玩玩!”

荊六郎不意許清會突然說這話,先是一愣,接著苦笑道:“侯爺,您就別拿小的打趣了,您是三軍主帥,要是用到您親自上場砍人的話,怕是十萬將士人人都應先砍自己一刀了。”

“少胡說八道,咱們要砍只砍党項人!”許清邊說著,邊走回大帳,作為三軍主帥,需要關注的絕不是每場戰事的進展,甚至一些戰後安排,都需要考慮一翻了;

因為有些事情等戰事結束後就不好辦了,戰事沒結束之前,一切都可能假託戰爭之名進行,比如對党項人的安置問題,現在青唐兵正在大力的搶掠殺戮,但這種舉動最多隻是削弱,終究不可能真將党項人殺光,這些人戰後如何安置,都是需要慎重考慮的問題。

“,小的說錯話了,侯爺,要不您先歇著,小的去河邊看看!”荊六郎跟了進來,有些不死心地說道。

“六郎啊!算了吧,這次你就別去攪和了,等到了進攻興慶府時,我讓你帶一營人馬作攻城先鋒如何!”

“真的?真的嗎?侯爺您說話可得算數啊!”荊六郎突然炸雷般嚷起來,驚得帳外的班值們忍不住探頭進來張望,生怕裡面發生什麼變故。

荊六荊顧不得許多,漲紅著臉死死盯著許清,等待他的確定。

許清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完拍了拍自己的那副鬼頭面具說道:“六郎啊,爺也是熱血男兒,何嘗不想在戰場上縱橫馳騁一翻,砍他三五十個腦袋瓜子,但如今身為三軍主帥,先不說該不該親自去衝鋒,就算我想去,怕也被他們要死要活的攔下來,如今天天埋在這堆積如山的公文中,其實我何嘗不是憋得慌,這樣吧,到了興慶府,你就穿戴著我的這套鎧甲面具去打前鋒,也讓它喝下血!”

“太好了,侯爺,小的一定第一個登上興慶府城頭,絕不給你丟臉。”荊六郎說完,一改那病厭厭的模樣,搶過許清的鎧甲殷勤的擦拭起來,那小意的樣子,就象是在撫摸美女的**一般,惹得許清又是一陣大笑。

他懶得再理荊六郎這廝,埋頭又看起桌上的公文來,到目前為止,三路大軍合計傷亡已經不下於五萬人,其中東路軍折損最嚴重,已經傷亡近三萬人,這是因為他們多是攻城戰,即使有器械之利,但作為攻城一方,光是衝到別人的城牆下,就得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還好東路軍距離宋境比較近,兵員的補充比較快。

中路軍傷亡近二萬,最要是龍里墳那一戰傷亡得多,趙野他們死守鳴沙城也傷亡了三千;倒是西路軍,種世衡打仗多是玩陰的,加上他們的大戰比較少,目前折損只在六千人左右,天都山上佯敗引敵時付出了三千來人的傷亡,以此換取克成賞三萬大軍幾乎全滅,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天都山。

目前外圍除了鹽州,基本已經掃清,種世衡也沒有去強攻韋州,只派一萬步兵過去圍著佯攻,希望能逼使裡面的一萬夏軍投降,只要靈州一下,韋州開城投降的可能性就會極大,剩下的兵馬,在種世衡的帶領下,直撲靈州而來,已經到了鳴沙城,離中軍也不過兩日多路程,現在只要不出大的意外,西夏滅國已是時間問題。

一出青銅峽,前面就是一馬平川的地帶,狄青帶著五千騎兵,沿著黃河西岸風一般向北直飛馳,半道上與增援青銅峽的幾千夏軍一錯而過,夜色中,夏軍驚宜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