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讓小玉安排工匠去船廠研製水力仿車的事,如今可有進展?”

“目前還沒什麼進展,關鍵是仿車沒什麼突破,不過有個叫安喜的工匠提出了一種新的方法,現在正十來個人一起合計著,估計要過些時日才有眉目。(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話題談開之後,最終還是繞回到了梁玉身上,許清放下筷子,起身給梁思刮行禮,正式向他提親,雖然有沒來得及請媒人,但許清讓荊六郎去準備的禮物,都是按當初去晏家下聘時的標準置辦的。以雙方的身份,許清再親自上門來提親,這也算是比較隆重的了。

即使如此,開口時許清還是很不好意思,畢竟梁玉不是正妻,梁思刮哪裡敢受他的禮,趕緊起身道:“侯爺且莫如此,以後玉兒就交給侯爺了,老朽只望侯爺能好好待她。”

到這時候,梁思刮也算知足了,就算不提樑玉對許清的感情,光就梁家的利益而言,早已經與許清分割不開,有許清在,梁家就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當初許還是個七品散官時,梁玉環有可能做正妻,但如今就算許清沒有和晏家訂親,梁思刮也不敢想作此奢想了。

達成此事,許清也總算了卻了樁心事,就著廳外的雨聲,三人又細談許久才散去宴席。

第二天一早,三人同船趕往潤州,昨夜的雨,下了一整夜,溼透了整個江南,直到清晨才放晴,下午許清他們船到潤州時,受到了最隆重的接待,新遷為知州的韋靈運顯得精神煥發,竟請來鑼鼓隊等在河邊,船廠股東也人人到齊,把場面弄得熱火朝夭,許清在船上看到這架勢,也只能在心裡感嘆,只在身在江南地面,自己帶著這一大群護衛,想不讓這些股東知道行程基本不可能。

“下官恭迎夏寧侯爺!”韋靈運一臉帶笑,許下船一靠岸,就朗聲揖禮拜迎。

“韋大人這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瞧著你這狀態,前些天我過潤州不入到是對極了!”許清心裡也很高興,來到潤州,不覺間竟有種回家的感覺。

韋靈運一聽,執禮更恭,輕聲答道:“下官這全是託侯爺你的福!”

當著眾人的面,韋靈運也只是點到為止,他這知州的位子是怎麼來的已無須多言,其實許清也是考慮到龍門船廠,才出手扶他上位的,韋靈運與自己畢竟有過患難之誼,有他坐鎮潤州,許清就不用擔心船廠被地方官府刁難。

“下官潤州通判晏知行拜見巡察使!”等許清和韋靈運打完招呼,他身後一個三十出頭的官員上前行禮道。

許清聽了一愣,他雖然沒見過晏知行,但卻早對他的名字熟悉不過,這可是晏家大公子,自己的親親大舅子啊!原來是在相州林慮縣做知縣,不曾想竟調到潤州做通判來了。

為了將來不至於讓人家七兄弟殺上門來,這禮可不能受!許清趕緊上去扶起晏知行,連聲說道:“大哥快快免禮,在場皆是自弓人,不必見外!”

晏知行直起身來,也不禁細細打量這個名聲鵲起的妹夫來,這次他升遷潤州通判,回京之時晏殊給他交待了許多事,其中說得最多的就是許清,由此他才知道,大宋如今的種種新舉措竟是許清在一手策劃,對這位初次謀面的妹夫怎麼不好奇萬分。

和李清陽等見過禮後,眾人直接回城中的酒樓開宴,寬大的廳中,潤州官員和船廠股東分兩桌而坐,氣氛極其熱烈,途中從李清陽口中已得知,七艘海船皆完工,就等許清明天親自主持儀式後,便能下水試航了。經歷一翻磨難,終於看到了成果,眾人臉上的喜氣能把窗外的寒風驅散。

許清成了眾人的焦點,被灌了個半醉,席散之時,已經有點頭重腳輕,應晏知行之請,許清與他同車回他潤州的新家同住,這也是一臨水的小院,兩進的院落如箇中戶之家。以他一個通判的身份,住在這裡已經算是很節儉的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