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S大音樂學院畢業的,現在留校當老師呢。

看著那個叫嚴晃的臉,又是張小白臉。

還是像上午樣輪唱。

秦科抱著球球坐在我旁邊,怎麼臭著臉?種表情做長會變成長方形麻將臉的。

我看著前方說,請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話,我們的關係沒有和諧到那地步。

那團肉球問秦科,媽媽怎麼了?

秦科說,媽媽跟爸爸生氣了。

我憤怒地看向秦科,對上的是球球純真的眼睛。

我順順氣,藉著小孩兒佔些口頭便宜有意思麼?

他低垂著眸,淡淡地,是啊,是沒意思,可我現在只能這樣,不是麼。

我轉過頭不看他。

終於還是輪到我們上場。

跟上午不同,現在對著專業人士,心情沒那麼放鬆,嗓子就更沒那麼放鬆。

這樣唱下來,效果就更驚人。

看著底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差不多又失敗。

“那個女生,你覺得你那樣還能叫做唱歌嗎?”

我驚了一下,在種大眾場合,人們話時都會給彼此留有餘地而不會像般。

而古往今來,當面對我的歌喉進行如此犀利批評的除秦科還沒遇到過。

我抬頭看著那位老師,哎呀呀,嘴毒的果然只有小白臉啊。

江氏有三訓

人類其實都是視覺系動物,雖然口頭上正經八百地說著“人不可貌相”,但是當看到面容姣好,舉止優雅的人心理還是會優先判定,恩,這個人大概是個好人。

截止到我上臺之前,嚴老師應該是個善良的人,我是這樣想的。

嚴晃站在人群中央,閒適的環視一週後,總結道,歌唱這一塊兒大家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除了。

他停下來朝我們這邊瞟了一眼說,個別小組,個別人。

有人用眼角看,有人偷偷笑

恩,這是種什麼感覺呢?

就好像是陰暗裡的鼻涕蟲忽然被人掀開了頭頂上的磚瓦,又被殘忍地拖至陽光下,而那人拿著一個凸透鏡做的玻璃罩將小蟲困在裡面,還一副憐憫的姿態說,看,我有給你設保護網,沒有讓你暴露在陽光下哦。

我在心裡想,人果然是不應該貌相的啊。

在洗手間裡,田蘭說,哇,好快啊,這個下午一下就過去了。

我衝著手,是嗎?我怎麼覺得像是過了一個月呢?

田蘭說,那個叫嚴晃的說你說得很兇吧?

我氣憤,長得挺文明的,嘴巴怎麼一點都不謙遜,說出來的話比硫化氫還毒。

田蘭笑,嘿嘿,秦科沒救你?

我說,少來,關他什麼事。我算是看出來了,但凡是小白臉,全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會把這句話做成江氏家訓,傳給我的後人。誒,我出去等你,你快點啊。

我邊擦手邊往外走,剛走出門口一抬頭,呃。。。。。。

想想,還是應該打個招呼的,我剛想扯出一抹微笑,就聽到陸品從對面男廁出來的聲音,OK,OK,下部壓強降低,真是一身輕鬆啊~~

嚴晃看了我一眼,轉身和陸品走了。

我聽到田蘭在裡面小聲嘀咕,誒,紙咧紙咧?

我滿頭冒冷汗,很輕聲的問,田蘭,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田蘭在裡面吼,啊,聽到了,你怎麼了?

我垂著頭扶著牆,完了。

第二天,我跟田蘭說,今天感覺不大好,我不想去了。

田蘭硬是把我拉起來,不行不行快起來,我要看陸品!

到了那兒,去了的人都已經開始分開練習。

秦科和球球正坐在臺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