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從槐花灣走了以後,張老實,還有金花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他們非常相信毛十八。

金花說,毛十八這個人一言九鼎,非常的仗義,他說了幫咱們就一定會幫著咱們,這下子咱們有靠山了。

村子裡的人起來的都非常的早,因為長年累月的農耕生活讓他們已經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臭豆腐李也起來了,過來聽說了這件事,打電話把這件事通知了村子裡的人。

村子裡的跟個頂個的精神振奮。都來到了金花的家門口。

金花說,咱們今天早一點吃飯,我這裡有豆腐,張老實家裡有油條,今天的飯免費,大家都吃的飽飽的,然後跟著趙天喜的人拼命。

拆遷辦的主要負責人現在是郭雲峰。郭雲峰對於當地的老百姓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以前也有人帶頭鬧過事,但是被他們打了一頓,嚇唬嚇唬也就沒有人敢站出來了。所以對於昨天趙天喜安排的事情,郭雲峰沒當回事,就想著天亮了以後帶著人在後面跟著就行了,如果要是有人鬧事,直接上去一頓胖揍,然後也就解決了。

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來了,紅彤彤的,世界有籠罩在一片溫暖當中。

可是太陽再美,也總有照耀不到的地方,陰影總會存在,誰也改變不了。

當郭雲峰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薄紗窗簾鋪滿了他的床。

郭雲峰揉了揉被陽光晃得難受的眼睛,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有人過來跟他請示,說今天去要帶多少人。

郭雲峰想了想,說,帶三十人就夠了,用不了那麼多人,另外,告訴拆遷的工人一起過去,工程車都準備好了。

手下的人去了,郭雲峰繼續吃著早餐,咯嘣一下子,郭雲峰感覺從牙齒上傳過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一張嘴,郭雲峰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半個牙齒的碎片掉了出來,上面還有鮮血。

郭雲峰氣的大罵,草泥馬的,這是誰做的早飯,是不是不想幹了。

米粥裡有一個圓潤的黑色沙粒正躺在桌子上看著郭雲峰笑。

真他媽的倒黴,郭雲峰又喝了一口水,索性也不再吃早飯了。

走出了房間,郭雲峰喊,都他媽的吃完了沒有,給我集合。

郭雲峰因為早飯的事情,看來心情非常的不好。

手下人有的還沒吃完,但是也不敢再吃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郭雲峰的脾氣,非常的古怪,陰晴不定。

郭雲峰看了看時間,是六點四十。

郭雲峰抻了一個懶腰,點了一顆煙,揮揮手,說,上車,走。

郭雲峰上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司機已經打著了火,看著郭雲峰上來以後,掛檔出了大門。

郭雲峰靠在真皮座椅上,眯著眼睛,心裡頭有一種非常膨脹的成就感,自己如今也有了專車,也走了司機,這一輩子也就算是比較圓滿了,要是後半生也能夠這樣過,也就不錯了。

金花那頭大家已經吃的飽飽的了,張老實的油條全部都吃光了,金華的豆腐也都吃了一個乾乾淨淨。

金花說,吃飽了,喝足了,拿上傢伙,咱們準備跟趙天喜那些王八蛋開幹。

男人們抽著飯後的一顆煙,美滋滋的響應金花,彷彿一所慷慨赴死的英雄。

當郭雲峰的車到了張記油條門口的時候,郭雲峰傻眼了。

黑壓壓的人群把整個街道都擠滿了,面板黝黑的漢子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手裡的傢伙也都不一樣,鐵鍬,搞頭,木棍,叉子應有盡有。

婦女們帶著孩子遠遠的站著,目光裡有好多說不清的東西。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