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意思。”

阿加莎無奈地聳了聳肩,發出了一聲表達內心無聊的感慨。

犬主也不知道,這位與布蘭達“互為半身”的主人,究竟是因為事態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才感到無聊;還是因為不得不讓犬主現身,而感到了厭倦。

奧羅拉當真認真了起來,她非常嚴肅地注視了阿加莎片刻,隨後才有些猶豫地問了出來:

“不可能……鷹主的情況應該是一個特例,難道你和我的情況一致?”

這種情形當真觸及了奧羅拉的知識盲區,她思索了許久,還是選擇問出了這句話。

身為教會的樞機卿,並且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三百餘年,奧羅拉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權術手段,按理說不應該問出這種會給自己留下話柄的言辭,但作為一名修士,她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求知慾求,這種心態並沒有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消減。

但在聽到了這句話的瞬間,阿加莎也下意識地勾起了嘴角——對方上鉤了!

“也就是說,你還是承認了?”

主動權既然已經穩穩地落到了阿加莎的手裡,她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好機會:

“那麼,卡維納託卿為什麼會特地來到塞西亞呢?按照常理來說,對於教廷而言,塞西亞地區向來都是文明世界的遠疆,你這樣的大人物通常是不會親臨此地的。”

奧羅拉皺起眉頭,臉上表現出了明顯的不快之色:

這種跳脫到極點的思維方式,就是她向來都不喜歡阿加莎的根本原因——在和阿加莎交談時,她始終都捕捉不到對方的根本目的,也根本無法採取任何有效的應對方法。

即使是奧羅拉這樣在外界看來高深莫測的大人物,無論她想做什麼事、或是說什麼話,其實都有著自己的主要目的,儘管她會為了取得成果,而刻意隱瞞自己的這些目的;

可阿加莎不然,在駐留教廷的那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無論這位聖女做什麼、說什麼,在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之間,都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她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童,想到了一件事,便會立刻著手去做這件事。

在奧羅拉看來,阿加莎在這次“審訊”中的表現同樣如此:

她分明是來審問出自己參與間諜活動的直接證據,可她卻在和自己爭論教義;

等到自己順著對方的話題轉變思路時,她又突然開始討論天使、深究自己的秘密;

但等到自己被挑了興趣,開始和阿加莎談論這個話題時,她又將話題轉回審訊之上。

奧羅拉嘆了一口氣,甚至產生了“不如就這麼自暴自棄算了”的想法:

“沒錯,我來到塞西亞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海島教會探查達西亞的軍隊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