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給他換了件乾淨的衣,但仍見那衣上的血跡斑斑。而那張憨厚的臉上也有著觸目驚心的鞭痕,結了痂,也有新痕。

容名宗接過女子手中的飯菜,將她臉上的心疼與自責盡收眼底。他道:“表妹不要擔心,我沒事。他不會讓我死的,他只是在發洩心頭的怒火。”

這一句讓玉清的心疼痛難忍起來,皇甫律這樣做的目的她又如何不知,他不是在發洩怒火,而是他報復她,報復所有跟她有關的人。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蘇玉清如何惹得起!

“表哥,是玉清害了你,玉清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她抓緊牢房的木欄,心焦得不能自已。再這般下去,表哥定要被那兇殘的男人給折磨去了性命。

容名宗佈滿傷痕的憨厚臉上閃過一抹赧色,他放下手中的飯碗,對牢外的女子堅定地道:“表妹,我從未怪過你。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乾孃的囑託,還有……”

男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另一個男子的聲音截了去。

“玉王妃,出地牢的時間到了。您快隨小的出去吧,要不就要被發現了。”只見牢房那頭跑來一臉急色的王建,他手上拎著兩個空木桶,催促著玉清。

玉清看一眼牢內的男子,也顧不得他未說完的話頭,遂端起地上的空盤,道:“表哥,玉清只能下次再來看你了。”臨走前,她忽然回頭再對牢內的男人道:“表哥,你對玉清的恩情,玉清一定銘記於心。”

男人看著她,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剛才準備說出口的話,只能看著那清瘦的身影隨著前面的火夫急匆匆消失在牢房。

“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乾孃,還有因為我喜歡你,玉清。”他將身子滑坐在地上,背靠著柵欄,思緒萬千。玉清出了地牢,隨著王建再次回到那隱蔽的假山旁,她脫下身上的男人衣物,對王建道謝一番,遂往汐落園而去。一路,她的心頭愈加沉重,表哥今日的模樣是被她所害,還有那個親如妹妹的小姝,至今聞不得她半點訊息。小姝現在還是在怨她欺騙了她吧。可是她,亦是身不由己。

走至汐落園,二更的夜,園裡突然燈火通明。

看到站在門口的小丫頭,她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進了門,果然見到一屋的人。

除去她汐落園的一個老媽子,三個小婢女,屋裡多了垂首恭立的李麼麼,小碧,煜兒的奶孃,一個面生小丫頭,還有正冷臉坐在桌邊等候她的皇甫律,及正一臉得意看著她的許情兒。

秋娉站在男人身後,亦是一臉冷漠狠絕。而穿著她衣物的秋水,則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壓抑的抽泣。

玉清的心慌張起來,卻仍是鎮定的走進來。

見到入門而來的女子,男人劍眉一挑,利眸裡閃著熊熊怒火。

玉清的心“咯噔”一下,果見那帶著一臉風塵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身形如風,長指一扣,她被他奪了呼吸。

“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煜兒?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男人怒吼,雙目暴怒,扣著玉清咽喉的指越縮越緊。

“咳……你說什麼?我……並沒有……傷害……煜兒。你放開我。”玉清掙扎著,捶打著那絲毫不動分毫的有力手腕。

“王爺,求您放過玉王妃,玉王妃並沒有做傷害小世子的事。”跪在地上的秋水突然爬過來,哀求著暴怒中的男人。

皇甫律看著玉清那逐漸趨於蒼白的臉頰和眼裡的無辜,看著她潔白玉頸上被他掐出的紅痕,突然怒吼一聲“該死”,重重放開了她。

他轉向地上的秋水,厲道:“好個賤婢,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主子做錯了事,你照樣脫不了干係。”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皇甫律!你給我說清楚!”玉清輕撫玉頸,吃力喘息著,卻也對他怒吼。她見表哥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