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除非我想殺小劍的時候。”

“討厭哩!一點都不浪漫的,咦?黃昏哥哥回來了咧!”傳音入密裡,紫衫歡喜的蹦了起來,小劍語氣冷漠的道了句“先洗,在吃。”

紫衫嘻嘻一笑跑出山洞,看見河裡,一圈石頭堆砌的,河中石屋,不由歡喜的跳下水,從水裡鑽進石屋的門。其實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即使有,紫衫和小劍也一定能夠在很遠的距離就發覺。但是,小劍經常會做這樣的事情,看似多餘,但小劍不認為多餘,因為他知道,紫衫喜歡這種安全感。石屋子裡,石頭的縫隙露出的一點點光線,在裡頭交織成一片,讓看似封閉封頂的水中石屋不僅不黑暗,反而因為無數交織的光線而顯得如夢如幻。

紫衫鑽出水中石屋裡的水面,嘴裡的水,緩緩射了出去。“嘻嘻,依韻,黃昏哥哥又給我搭了水中石屋讓我洗澡哩!和尚的血好臭呀,一個個都不知道多久沒洗澡的咧,打架的時候隔了老遠還聞到燻死人的汗臭味!咦?依韻依韻,你有沒有在聽咧?”

“說。”

傳音入密那頭,依韻淡淡然回應了一個字,卻足以讓紫衫知道,依韻是在聽的,便又高興的,興致勃勃的隨意說著話題,但很快話題就轉入路上遇到的,書上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樹木,植物,珍獸,野果,野菜……風景之類的,高興又輕鬆的話題上。紫衫從不喜歡沉浸在一切無意義痛苦的話題,因為那沒有意義,也不是她喜歡的人生態度,堅強承受一切苦痛,百折不撓本就是必須面對未來的基本,最堅強的人,本就可以從容承擔一切無法迴避,註定要承受的磨難同時,仍然快樂歡笑的,積極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紫衫對此,深信不疑。

“……依韻你不知道咧,我今天逃跑的時候路過窪地山撿到的那顆石頭可漂亮哩,裡頭有好多少見的元素,在陽光下五光十色,璀璨耀眼的很哩!嘻嘻,下次見面的時候我送給你喔,哼——不許不要,不許不好好保管,我要定期檢查的,不見了我就使勁的在你耳朵旁邊囉嗦囉嗦囉嗦吵死你煩死你……”

光束交織,色彩斑斕的水中石屋裡,紫衫悠閒自在的清洗著身上的血汙,還有被鮮血染紅了的長髮,洗浴是一種放鬆和享受,也是至今為止的追殺,逃亡生活中唯一的放鬆和享受。

金色的佛光,從長刀在世身上持續不斷的綻放。

妖瞳一動不能動,一直被金光籠罩,包圍。

但是,她沒有如長刀在世以為的那樣,喪失冷靜的慌張徒勞的喊叫,憤怒,也沒有絕望沮喪的意志崩潰……相反,長刀在世看見妖瞳臉上,掛著的笑容,仍然是冷笑,而且嘲弄的意味越來越濃。

“阿彌陀佛,女施主不知悔改,我佛雖然慈悲為懷,卻也有不得不降妖伏魔的時候,難道女施主真的願意讓幾百年的苦修化為烏有?”長刀在世語氣悲憐的說著,流動著金光的眼睛,一直望著一動不能動的妖瞳。

“想,就怕你——辦不到!”妖瞳冷冷的笑著,似乎對面前擁有佛身的長刀在世,沒有絲毫的恐懼。

“阿彌陀佛,女施主,何苦逼佛之怒,何苦自尋地獄?”說話間,長刀在世那隻巨大的,一動就在地上形成激烈的風,帶起無數飛塵瀰漫的金腳,緩緩抬起,彷彿,下一刻就要一腳把妖瞳踩成肉餅一般。但是,長刀在世那憐憫的語氣透出無限的遺憾和可惜,那種彷彿發自內心的,由衷的不忍,透過聲音盡數流露。

妖瞳似乎感受不到,一點都感受不到,又或者,根本毫不在乎。“地獄?地獄早就空了,早就不存在。我倒很想看看你怎麼把我送入地獄。”妖瞳不屑一顧的疾風著,嘲笑著。

長刀在世那隻抬起的,巨大的金腳,落下,卻沒有落在妖瞳身上,而是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阿彌陀佛,女施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