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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被玩了。”還好不是吃免錢飯的玩法,文、魯兩個同時拍拍胸脯。
官邸的富麗堂皇今天可開眼界了,他們跟在官差後東張西望,不過——任公子和揚州巡撫有什麼關係?好像挺吃得開的,看這些平常老闆著臉的公門人客氣有加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照顧你孃的?”一聲咆哮怒吼震翻了屋頂瓦片。
“晨昏定省,能順則順。”任護成聳聳肩淡答著。
“給我打哈哈,你娘都一個人離家在外了,省何來的晨、省何來的昏哪?”逆子!任穎之暗罵。
“她老人家說也不說就走了,我根本來不及妥善安排……”
“還排什麼排,你若盡心不惹她生氣,她哪有機會一聲不吭的離開莊裡。”他大喝道,根本是藉口,這兔崽子!
“哦?”挑挑眉,明知他是無理取鬧,所以任護成不置可否。
而他那不以為意的輕鬆模樣馬上讓行穎之火冒三丈,掌風一揮當場就教訓起兒子來了。任護成見狀能避則避,不能避就回手反攻,見客的廳堂瞬間一片狼藉,拳風嘯嘯。
到了二進院,文、魯兩人老早聽到廳裡你來我往的大罵聲,他們加快奔至,見到一觸即發的張弛氣氛,他們只是互看一眼就待出手相助。但廳門前面的差爺擋了擋,示意他們一旁靜觀。
那中年男子顯見氣度不凡,面冠倜儻,不知為何一陣亂罵,面紅耳赤的情緒激動,而任護成似乎無傷的罵不還口,這德行說實在的,有時看起來真的很欠罵,難怪那中年男子乾脆出手就打。
文、魯兩人這半年已經看得習慣了,他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那中年男子……那差爺小聲道出身份,竟然是揚州巡撫本人!而吵架兼打架得不可開交的兩者關係竟然為父子!這到底是在唱哪出大戲啊?他們一旁觀戰實在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加好奇。
年紀大還是有差,巡撫大人不一會打累了,也可能是打過癮了,便收手自顧自的倒杯茶解渴。
“娘現在人呢?”任護成臉不紅氣不喘的找個位子坐下。
“不就住在長春湖(現今之瘦西湖)旁嘛。”任護成不說話就只看著他,那表情擺明是說——你不也說娘獨自一人?五十步笑百步——任穎之惱怒的嚷道,“她就那個性,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嶽翠娘自小是讓嶽婉兒給買進王爺府的,且待如親人般,恩深義重,是故,當嶽婉兒嫁入任莊,因為不堪被丈夫、表姐背叛罹患重病,而被薜實昆扭曲的復仇心態所害時,她也意欲殉主相隨黃泉。所幸陰間小鬼不收,可是她活著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替嶽婉兒出口怨氣。俠義之心感人,任穎之對此是敬佩的,即使妻子怨恨的物件是他宗族之人。
巡撫本是地方有特殊事情才臨時擔任的,但後來改為常設,因此他這揚州一待就是好幾年無法自由來去。也因而結婚二十餘年,他與妻子分離十餘載相隔兩地,任由她帶著兒子混進任莊作怪,但他總相信妻子本性良善不至於過分。
“九日新娘”的詛咒?哼,他起初以為是妻子虛構出來的,直到愈演愈兇鬧出兩條人命,他才發覺非同小可,從揚州趕至蘇州連夜潛入任莊找她對質。
當時翠娘信誓旦旦是嶽婉兒心有不甘,兩人雖相信她所言,不論“九日新娘”真假,只要妻子沒有危害到莊裡的人,他選擇睜隻眼閉隻眼。但心裡一股怨,一股惱不由得蔓生開來,為她的不顧念夫妻情分,為她的固執復仇,更為她重嶽婉兒更甚於重他。
任護成何嘗不懂,看他爹堂堂官居巡撫,頂天立地剛正不阿,唯獨對娘無計可施,最後還不總是吃癟,捺著性子順孃的意思。“想不想娘回來?”他突然有股念頭,語出驚人。
任穎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心想,要是這小子有辦法,又怎會在任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