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莫名的傷心,就想睡覺,不想醒過來,就想一直這樣睡著,忘掉一切。這算不算憂鬱症。”

“這……我也不清楚。”這個可可真的不知道。一個人處在傷心中想著睡覺,除了是想逃避現實外,或者……真有點輕微的抑鬱吧。

“你有心事呀?”可可問道。

孫巖不作聲。

“有什麼心事可以和你的朋友說說呀。”可可說道。

“沒人能理解。”孫巖道。

“你又沒說,怎麼知道沒人理解呢?”可可道。

“哼,我有朋友嗎?”孫巖冷冷一笑。

可可感到一種冷冷的感覺。

兩人沉默不語,仔細想想,雖然孫巖的表面上孫巖的好哥們不少,但在這種環境裡,所謂的好哥們,也就是能在一起混混,抽個煙,喝個酒,一起去ktv唱唱歌,去網咖打打遊戲什麼的。至於能夠傾心吐意的哥們,依可可的觀察,還真沒有。這樣看來,孫巖倒是名副其實的“鶴立雞群”了。

“你說的對,你的那些個好哥們,他們只會把你心裡的秘密當笑話一樣,甚至傳得全校盡知,也許你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圈子裡。”可可說道。

“對,終於看到你聰明瞭一回,越是在喧嚷的環境裡,我越是孤獨。”孫巖苦笑了一下。

“你平時不是挺幽默樂觀的嗎?”可可一臉不解。

“你知道什麼叫‘裝’嗎?這是裝出來的,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不想再痛苦,於是就努力的讓自己笑。我笑的越是開心,內心就越痛苦。”孫巖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可的心內猛一震,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表面上樂觀,油嘴滑舌,死皮賴臉的他,內心居然是這樣的痛苦,孤獨。他把真實的自己埋藏的太深了,以至於可可這樣火眼金睛的人都沒看出來。

“你……說說唄!”可可試探的問了問,她也不確定,孫巖會不會把心中隱藏的故事告訴她。

“說來話長,恐怕說一天都說不完。”孫巖淡淡地說道。

“只要你不說流水賬就行。”可可一笑。

孫巖猶豫了一下。

“好,明天週六,一起去西北書城怎麼樣?”

“恩,一言為定。”可可說道。

11 心靈的碰撞

九月的天還是沒有褪去躁熱的意思,可可從床上起來,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還沒下公交車,可可就看到孫巖已經在書城門口等著了。

可可走過去,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遲到了。”

“沒,我剛到。”孫巖說道。

“你喜歡看什麼型別的書?”可可邊往裡走邊說道。

“偵探,科幻一類的,但更喜歡看《讀者》、《青年文摘》之類的雜誌,文章短,有耐心看。”孫巖道。

“上三樓吧,三樓是小說區。”可可提議道。

隨便捧了幾本書,二人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天真熱。”可可用書扇了扇。

“哎,你初中是在哪兒上的?”可可突然問道。

“省中。”孫巖道。

可可心中一驚,沒想到他是那個學校的。省中,在本市,連“垃圾” 都稱不上。在外人看來,一般不打算考大學的人,到裡面混混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要是有誰跟別人說自己是省中的學生,那就等於自找鄙視。

也難怪,在同學們的眼裡,除了那些數一數二的高中不在他們的鄙視範圍內,其他的普通中學,基本都是“垃圾”一類的。就連自己的學校,也未能免遭自家學生的鄙視。

動不動就是“一幫垃圾”,“全他媽垃圾”之類的話,不知是青春叛逆期的無所畏懼,還是指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