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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快要睡著了,聲音睏倦:“是麼?告訴我地方在哪兒,我找人去取。”
“那是一個密處……尋常人絕難找到,需得由我親自去……”
“我的人找得到。”薛寅提高了聲音,抬眼盯著那月國人,冷笑一聲,“你到底有沒有那樣東西?僅僅信口開河就妄想得到這張國書?”
薛寅油鹽不進穩如泰山,一番糾纏後,月國使臣實在無奈,看一眼手裡國書,咬牙道:“陛下請息怒。我立刻就拿出那東西,之後還請陛下放我回月國。我國國君正等著我的訊息,我在被抓前一天已和他通訊,如若陛下毀約,請想想身後的月國鐵騎。”
“我自然是想了的,不然你以為我什麼同你耗這麼久,還留你性命?”薛寅一臉不耐,“快拿出來!”
月國人僅著一件中衣,渾身上下的東西已被搜刮了個精光,沒給他留一寸餘地。薛寅倒是好奇,這麼一個人,要怎麼拿出“那樣東西”。
只見月國人深吸一口氣,“還請陛下給我一把小刀。”
薛寅一點頭,站在一旁的天狼一抬手,扔給他一把小刀。
刀是名副其實的小刀,只做裝飾性用,刀刃十分鈍。月國人接過小刀,捲上自己上衣袖子,露出手臂,用小刀在小臂邊緣刮動,過得片刻,小臂上的一處面板竟然鬆動。薛寅稀奇地“哦”了一聲,只見月國人慢慢撕開自己手上的假皮,皮下竟放著一個東西。
月國人滿頭冷汗,將那東西拿了出來,交給薛寅:“陛下,就是此物。”
薛寅低頭仔細端詳,只見這是一塊極薄的玉佩,說是玉佩,似也不恰當,這幾乎就是一塊玉片,顏色幾乎透明,入手冰涼,似乎並無出奇之處。他將玉片拿在手裡掂了掂,“這玩意怎麼用?”
月國人躬著身,小心翼翼道:“還請陛下先將我送出宮,屆時我自會告知陛下用法。”
這人一張臉毫不起眼,像個魯鈍老實的中年漢子,腦子倒是不糊塗,但道行太淺。薛寅沒做聲,過了一會兒又問了一次:“這玩意怎麼用?”
月國人皺眉,正想推拒,卻發覺薛寅根本沒看他,而是側著身問站在一旁的天狼:“你看看。”
天狼走過來,接過那玉片仔細打量,過了一會兒,眼中閃過驚歎之色,道:“月國奇毒月色明,果然名不虛傳。”
月國人詫異:“大人亦知月色明?”
“我只是區區草民一個,別折煞我。”天狼隨口應付,目光仍然放在那玉片上,“不巧,我對貴國沒什麼瞭解,但對貴國這毒藥嘛……倒是知之甚多,至少這傳說中的月色明,我還真就中過。”
一句話出,月國人臉色立變,失聲道:“不可能!”
月色明,流傳月國的絕毒,形如煙霧,有些許綺香,隨風飄散,叫人防不勝防,中者四肢麻痺,而後動彈不得七竅流血而亡。這藥殺傷力極廣,也極難制,即使是在月國之內也極其難得,奉為珍寶。二十年前,月國常勝將軍巴力首次將這毒藥用於戰場之上,趁夜投毒,薛軍大敗,死傷數千,軍士死前動彈不得,抬眼只見漆黑天幕中高懸的一輪明月,而後雙目迸出血淚,含恨而亡。薛國大敗,此毒也由此得名,名聲震懾世人。
月色明的可怕之處,一在殺傷廣泛,一旦投放,隨風飄散,受害者眾,二來毒性狠烈,吸入者往往九成必死,哪怕有人吸入過少能逃脫一死,往往也難完全痊癒,許多人就此殘疾,又或喪失神智。像天狼這樣號稱中過月色明,卻渾身上下一個窟窿眼兒也沒有,所有地方都齊齊整整的,實是駭人聽聞,也無怪乎月國使者喪失冷靜了。
天狼笑得悠閒,一臉懷念:“貴國這味毒藥確實稱得上是毒中聖品,險些就把我送去見了閻王,實在是不敢忘。”他將那玉片輕巧地拿在指尖,“不過巧得很,貴國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