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的方航一把將我甩到破舊的木頭箱子上,附身壓了過來,暴怒道:“藏玥說她出事就是你從背後搞得鬼,起初我還不信,但關於我的照片一流通出去,我便懷疑一切與你有關!你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本來沒有嘗過你的鮮,想試過之後再扔。現在就開了你,看你在死之前還能浪到什麼程度!”

既然已經魚死網破,我也噁心被他接觸,當即大腿一張,叫囂道:“好,你來吧。如果你戴著避孕套來交易,儘管上我,到時候法醫簽定出你方大少爺的殘缺因子,怕也不難找出你家遺傳的短路智商問題。”

方航被憤怒扭曲了面孔,伸手向我脖子插來。

方校長大喝一聲:“別留手印!把她捆綁在石頭上,沉入後面工廠排汙水的河中。”

方航沉著臉,抄起我的手,用繩子仔細綁好,然後扯著我就出了廢棄工廠,在黑暗中,向後面的排洩口走去。

磕磕碰碰在一輪微薄殘月的黑色籠罩下,我心裡百轉千回地想著脫身之法,卻在盜版007的救命絕招時發現,自己背後沒有過硬的科研力量,沒有古靈精怪卻無比好用的救命道具。

難道說,我的性命就要終結在此?

難道說,我最後的人生感悟就是:沒有科研真可怕?

難道說,我會死在這個人面獸心的骯髒東西手裡?

我的疑問太多,最後只化作一句:“方航,你殺過人嗎?”

站在腥臭的排洩口邊緣,方航的臉顯得模糊不清,聲音更是沉積得如同死水,他說:“殺過。”轉而尖銳而瘋狂地笑著:“不過,資料被我改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我。”

我心跳一頓,終於明白他去檔案室的真正原因了,明面上為了寫論文,實際卻是去改罪證資料的。

方航用眼尋著大石頭,也似在躲避我的目光,接著找尋心理安慰道:“白米,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我:“哦?”

方航尋到滿意的大石頭後,終是將眼睛轉向我,有點亢奮、有些失常;有點暴戾,有些惋惜;有點恍惚,有些雀躍;有點心痛,更多的卻是狠絕!他說道:‘但是,你死好過我死!“

他見我不置可否,便拉扯著捆綁在我身後的繩子,遞給了一同跟來的保鏢,示意他系在石頭上,對我道:”白米,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挑起璀璨異常的鳳眼,幽幽地問:”方航,殺人是什麼感覺?”

在方航的呆愣中,我勾起一抹曼陀羅司的小眼,搶在保鏢將我係在石頭上前,牟足了全身力氣,一頭撞在方航的胸口上,嘶吼道:“讓我也嚐嚐吧!”

在我的尾音中,在方航的驚恐裡,沒有所謂的動人情節,殉情浪漫,只剩下一命賠一命的尖酸刻薄。

所幸,我就是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想讓我死,那就陪著吧!

撲鼻的腥臭中,我只能祈禱:“但願方航不會游泳。

天外有天是飛仙(一)

渺渺輕紗,旖旎羅帳;雕欄玉柱,翡翠不圓;棋盤交錯,香爐嫋嫋;宮燈數盞,極盡妖嬈。

屏住呼吸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有種置身在古代的血流奔騰感!

穿越?穿越!!!

瞬間抬手抹向自己的臉,確定了……臉仍舊是臉;掃向纖細秀美柔弱無骨的小手,瞳孔突然收縮,這……這……這捆綁了藥布的豬蹄子是誰的?誰能告訴我,這軟裡吧唧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發麵饅頭?我掩面,再次驚恐地抹向臉蛋, 為手下那渾圓的觸覺而驚慌失措!

我不是我,我變成她了!

她是誰?未知數。

天啊,殺了我吧。

心思百轉各回,都是無法言語的淒涼淚。

即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