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些小事他都是親自去做的。

把手裡的書籍準確地放到方才拿起的位置上。他右手試探的往托盤的位置伸去,從空氣中溫度的變化,感受著茶壺的位置,拿起茶壺,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後迫不及待地端在鼻尖聞了聞,然後不經意的一抹淡笑就浮上了他的唇角眉梢,溫柔得使人心醉。

“這個也是你的味道。”秋茶,入口稍苦,回口甘甜,齒頰留香。畢月卿說那是姜暖的味道。

只因在尚武莊離開時她的一句話,告訴他今天泡的是秋茶,他這一生便在沒有換過別的茶……

迎面的簾子再一次被掀開,畢月卿只覺得一股涼風捲了進來,耳邊都是早亂的不熟悉的人聲。他微微蹙了下眉,然後開口問道:“逍遙王爺,您有事兒?”

車廂外的岑相思也皺了下眉,風傳,現在這個原本默默無聞的男子這次在大梁帝都的幾次現身,已經被人們驚為天人,一時間風頭無兩,竟是隱隱都要與他齊名的四國美人了。在沒有看見畢月卿之前,他好似沒有在乎過這個美人的排名,如今……岑相思擺了一個非常優雅的姿勢,明知道畢月卿看不到,他依然用他認為最優美的動作把手裡的那支小小的竹籃往車廂裡的案几上一送:“我家暖暖給你的,她說,肚子飽的時候就不會想家,還說祝你一路順風……”車廂很寬大,如果想把竹籃放到那個案几上,岑相思必然就要傾下身子,如此一來倒像是在給畢月卿行禮一般,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快,於是迅速的放下東西后,自動把姜暖說的,有事可以寫信之類的話給咔嚓掉了。

“暖暖給我的?”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禮物,他馬上把手裡的茶杯放在托盤裡,伸出手去摸索了一下,快速地把那個竹籃提了起來,放在膝上,然後用雙手在籃子上撫摸著,最後他把籃子舉到鼻尖聞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這叫什麼?”

“杏乾肉,她一夜沒睡,就為了做這個。”早上拿著這隻籃子一上馬車,岑相思就開啟看了,見是像梅子幹一樣的東西。用手指拈了一片放在口中一嘗,酸甜而又有咬勁的口感,愣是沒有一點肉的腥氣,吃起來的感覺既像肉乾又像果脯,是他從未吃過的。一股醋意由內及外岑相思如同都被泡在了醋缸裡一般地磨牙:“以後暖暖只能給我一個人煮飯做吃的!哼!這麼費心的為那個國師準備,你有考慮過人家的感受麼!不行,這個一定不能給他……”

“行了,東西本王已經送到了,國師大人一路多保重吧。”岑相思虛情假意地對著人家拱了拱手轉身便要離去,可他又停了步,重新走到馬車前,再一次撩開車簾陰森森地說道:“暖暖這個名字只能我叫!”

簾子再一次放下,外面的喧鬧也再一次被隔絕開來。畢月卿低頭,把下巴抵在籃子的竹柄上喃喃自語:“暖暖,暖暖,暖暖……我都叫了好多次……憑什麼不能叫了……我就叫!”

在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畢月卿停止了自言自語,小心地把那隻竹籃的蓋子開啟,一股濃濃的香甜的味道馬上就溢了出來,他閉上眼睛細細地體會著這香味的不同:“這是豬瘦肉,沒有一點肥肉的精瘦肉呢。”畢月卿說道。

杏乾肉是後世北方一道很有名的酒菜。正宗的做法比較繁複,所以姜暖才忙了幾乎一夜的時間。成品是冷食的可以保持多日不壞,用的正是精瘦肉。

開啟竹籃中的油紙包,車廂中的香味愈加濃郁。畢月卿伸手捏起一片來放在口中細細的嚼著,酸酸甜甜的,這也是暖暖的味道……

“暖暖,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馬車緩緩地駛動,朝著渭國的方向開始了這次的長途征程。而畢月卿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並沒有帶走,

這是一條歸家的路,與隨行的渭國人此刻的興奮心情不同,車隊中間的那輛奢華寬大的飾有金色雲水紋路的馬車上坐著的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