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伯爵,這一仗打得不錯。”路易讚賞著走到了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殿下,”他一臉沉重地說道,“戰後清理已經有了結果。”

“說。”相比傷亡不會少,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沉重。

“我軍損失七百人,敵軍留下了兩千具屍體。另外他們遺留下的槍支有五六千把,彈『藥』數不勝數。”

這肯定不是詳細的資料,否則不可能全是整數,但也無所謂了。畢竟是浪漫的法蘭西人,而非是嚴謹的德意志人,不可能要求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中做得那麼精細。

“敵人留下了五六千把槍,那麼他們的軍隊現在還剩下多少?”路易唯一不解地就是這個,他讓路易覺得好像敵人那一萬多名參戰士兵,除了陣亡的就是丟棄武器投降的。

“我們的人在附近抓獲了幾個穿軍服的活口,”貝克裡伯爵依舊面『色』沉重地說道,“他們說,科西嘉軍隊除了戰死的那一千幾百人外,跟隨保利逃走的不到一千人,剩下地都在中途跑入了山中。他們早就計劃好,如果敗了就逃回家。”

“原來如此。”路易難以置信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他們現在還是義大利人,這一點也就想通了。義大利人在歷史上可是沒少出過洋相,這個民族可以說是和戰爭完全是沒有任何接觸點的。

“對了,你剛才說保利?”路易注意到了他剛才話中的一個詞,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保利也在,而且平安逃走了?”

“是的,殿下。”

“他們逃去哪裡了?博爾戈嗎?”

“不。他們放棄了博爾戈,往更南方逃去了。”

“可南方沒有堡壘?”路易疑『惑』道,“他們去那裡幹什麼?”

路易再問道:“他們現在還有多少人?”

“博爾戈方面的三千人,加上潰退的一千人,還有義大利僱傭軍的五千人,一共八千人。”

“科西嘉人不足為慮,至於義大利僱傭軍……”

義大利僱傭軍畢竟和科西嘉人不同,他們無處可逃,所以才能夠保持那麼完整,但同時,他們不是本土人,只是為錢辦事,也比那些仍舊對保利忠誠的科西嘉人好對付。

想到這裡,路易立即對貝克裡伯爵說道:“你馬上找人,勸說義大利僱傭軍放棄抵抗。”

“他們會嗎?”貝克裡伯爵根本不相信。

“不管信不信,他們現在也就只有兩條路,一是戰死,二是投降。”路易嚴肅地說道,“告訴他們,我們可以給他們提供船,只要他們放下武器,就可以回義大利去了。”

“另外,”路易頓了頓,說道,“無論義大利人同不同意,同時派出間諜潛入科西嘉人之中,散佈義大利人已經被我們收買的訊息。”

“殿下,您這是要……”

“去做吧!”

“是!”

接下來就是靜待訊息,當然,路易還有一項工作,那就是給在馬賽的那位女士寫信。

這封信很難寫,倒不是因為路易對法語仍舊生疏,事實上路易已經可以毫不費力地用法文來書寫了。只是,以前在死去的王祖母的訓練下,書寫地大多是一堆充滿了政治用詞而少有真情實感的“政治通訊”,一下子要寫一封給愛人的信,還真是有些難了。

結果,短短的幾行文字,路易楞是用了一個小時才寫完,這是他在書寫訓練後用時最長且文字最少的一封信。

寫完了這封充滿了真情實感的信後,路易乾脆動筆再寫了一封給杜巴麗夫人的信。這封信路易倒是寫得很順手,用上了數不清的溢美之詞,接著再是跟上了請她幫忙的事情,以及酬勞。保利的保險櫃中,真是貨品齊全,珠寶首飾無數。路易從其中挑選了一枚雞蛋大的紅寶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