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柳妍銀牙一咬,眼波流轉間,話鋒毫不示弱。

登時,場面徹底沸騰,眾人一片譁然。

可以說,柳妍一番話落地,局面徹底扭轉。

纂位奪權,謀劃山門?

這種大罪,絕非兒戲,一旦確鑿無疑,縱使山門高層,百十個內門弟子,也會被當場誅殺。

柳妍此番惡語相向,儼然是準備與方瓊徹底反目,撕破臉皮了。

“你”果然,方瓊登時渾身顫抖,然而卻無言以對。

眼看事態愈發惡化,喻浩不再龜縮,徑直上前一步,朗聲道:“先前我偷你一枚茯苓丹,確實觸犯了清規鐵律,但是你借題發揮,威迫媚兒,也絕非合情合理。況且,你手下的爪牙,曾與我立誓打賭,願賭服輸,那茯苓丹,我自當在三個月內如數奉還!”

喻浩鏗鏘有聲,縱然身份低微,一介外門弟子,但是氣度不凡,讓人眼前一亮。

而且,喻浩的話語,也是有根有據,在場的人聽了,都是暗暗點頭。

先前喻浩擊退土豪等人,贏了賭約,這件事在他刻意渲染下,幾乎整個山門的弟子,都心知肚明。如今提出來,正好用來脫身。

“怎樣,你有何異議?”柳妍聞言一笑,眼波漣漣。

“賭約?”

聞言,方瓊心中登時咯噔一聲,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下,臉上青紫一片,好不沮喪。約莫小半晌,方才咬牙切齒道:“先前的賭約,並非出於本人意願,自然不能生效。”頓了一頓,方瓊徑直扭過頭來,衝著柳妍露出一抹玩味笑意:“況且,偷竊丹藥,已然觸犯門規,情節極為惡劣,我身為內門弟子,本應告知山門,嚴懲不貸,怎能因為私人的賭約,就將山門清規推阻一旁,瞞天過海?叫人知曉了,豈不誤會我生出異心!”

方瓊咬鐵嚼鋼,三言兩語,非但化解了柳妍的責難,甚至還反將了一軍。

這個架勢,儼然是不準備履行賭約,而且,還要提前將此事告知山門,向喻浩發難了。

“哼!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此番你貪戀美色,威迫不成,竟然還背離誓約,狗急跳牆,簡直就是小人行徑,腌臢之徒!”喻浩張口便罵,全無半點顧慮。

與此同時,在場的一眾人等,尤其是柳妍身後的少女們,全都是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就是就是,願賭服輸,凡夫俗子都通曉的道理,身為內門大師兄,此番做派,真是讓人嗤笑唾棄!”

“這般狹隘的胸襟、偏執下作的手段,甭說對待同門師兄弟,就是縱觀五湖四海,煙花柳巷,也是一件天大的笑料!”

“嘖嘖嘖,諸般作為,全無半點威信豪邁可言!”

“”

聽著眾人的言語責罵,方瓊怒火叢生,渾身顫抖。然而,礙於眾人集體發難,群情激奮,又不便強行壓制,只得黑著臉謀劃對策。

如今的方瓊,對於掌教至尊的傳承之位,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縱然其天賦異稟,實力拔群,但是一旦在山門中失了聲望,丟了威信,恐怕縱然有掌教至尊的栽培扶持,也斷然沒有半點可能順利上位。

這一點,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我便禮讓三分,放你一條生路。”

在公憤的壓迫下,方瓊陰著臉,衝著喻浩吭聲道:“但是,先前三個月的期限,將改為十天!十天之後,我會召集山門一眾弟子,來此作證旁觀,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斷然沒有半分情面可言!”

末了,方瓊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再也不給喻浩任何的反駁機會,就是扭頭看向柳妍:“另外,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我的修為,已經逼近煉體七重,等到‘攀龍山大典’如期而至,定然會拔下頭籌,成為內門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