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傾顏拿出匕首開始熟練的殺雞,清理內臟,一切動作形如流水,看的宛瓷咋舌,驚歎不已,說道:“沒想到你還會殺雞,真看不出來。”“娘子現在不就知道了,我曾經在野外生存過,對於這些當然懂得。”盛傾顏輕描淡寫的說著,卻讓一旁的宛瓷詫異,一個身居高位的王爺居然會野外生存法則,還真令人咋舌。

宛瓷蹲下身子與他齊平,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疑惑的說道:“你身為一個王爺,就算在野外也有侍衛跟著,怎麼要你做這些?”盛傾顏側首望著她,狹長鳳眸變的有些飄渺,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溢位,“那年我還很小,才五歲,陪著父王和皇叔去打獵,,那一天天陰沉沉的,小孩心性的我追著一隻梅花鹿瘋狂的追著它身後狂追了很久,任憑後面的侍衛怎麼 追趕呼喊都沒有回頭,我在心中發誓要射下那頭梅花鹿給父王當壽禮。追了很久,很久,侍衛一直跟在後面追著,後來我如願的射死了那頭梅花鹿,我興奮極了,當即回頭想讓侍衛他們抬回去,可當我回頭朝後面的侍衛炫耀時,看到的是一地的屍首,冷色的刀光在我眼前晃動著,只剩下一口氣的一名侍衛他叫我跑,我看著他希冀的眸光,只有一個念頭,跑,我騎著馬開始狂奔,跑了很長一段路我才發現後面的人沒追來,我很詫異然更多的是欣喜,我逃過不是嗎?卻沒細想他們為什麼沒追我的原因,後來天暗沉下來,我也迷失在森林中,找了很久才找到總算找到一處容身的地方,在那裡我待了很多天。

白天出去找吃的和出路,晚上便躲在洞中,夜晚的野獸很多,我騎來的那匹馬在一個夜晚被一群野獸吃掉了,我躲在洞中呼吸都幾乎停止了,隱秘的樹藤為我擋住了洞口,野獸們沒發現什麼便走了。天亮後我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出路才行,我便開始白天尋找出路前進著,而夜晚便躲在樹上,在野獸出沒繁多的夜晚沒睡過一次好覺,清理動物,生活燒烤都是在那一段時間慢慢學會的,第一次雖說很難吃,但我很滿足,起碼吃飽了便有力氣趕路了,過了五天,我終於才出了森林,我尋了回家的路一步步走了回去。”宛瓷怔怔看著眼前的男子,聽他很平淡的描述,心中升起疼惜之感,她知道那段時間對於一個五歲的孩童在一個充滿威脅的森林中生存,隨時都有死的可能,他掠過了最危險的時刻,就如此輕描淡寫的掠過了?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你知道當我站在家門前看到的是什麼嗎?呵呵。。。”盛傾顏突然一聲冷笑,在宛瓷耳中尤為刺耳,她沒答,只覺得此時有一股濃重哀傷緩緩縈繞著,她不由伸手挽住男子的胳膊。“慘白色的燈籠,慘白色的冥紙,透著陰森死氣的府邸,你一定以為他們是在為我辦喪,那時的我也是這麼天真的以為,可是,可是。。。”鳳眼之中一抹晶瑩的亮色閃爍著。宛瓷的心猛然緊了緊,柔荑捂著他的最說道:“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盛傾顏落下她的素手,眸子定定的望著她說道:“我看到了父王的靈位,愛我疼我入骨的父王死了,他們說父王為皇叔擋了暗箭死了,他成了巾幗英雄卻不要我了。”宛瓷緊緊 抱住他輕顫的身子,“你還有你娘。”“我娘。”盛傾顏忍著心中的痛意,展顏一笑,飄蕩進宛瓷耳中,“我從未見過她,不過我從小到大都做著同一個噩夢,夢中一個女人將我推進了一片深黑深黑,見不低的深淵,而那個女人自稱是我娘,我娘將我推進深淵,她不要我,卻還對我說著對不起,呵呵。。。這是不是很諷刺。”

狹長的鳳眸微閉,璀璨的淚光滾落,再睜開之時已是一片冷然諷刺。宛瓷愕然,說不出話來。沒人理的火堆漸漸變的黯淡,只餘寥寥星火泛著紅光,寒冷之氣侵襲而入,“火滅了,我重新升。”靜默良久的兩人在盛傾顏的推動下分開,他拿起一旁的樹枝投入火堆之中,手持一根枯枝翻動著星火廖光。宛瓷從震驚中醒神,看著盛傾顏半蹲著依然開始支架烤雞的背影,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