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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呵呵一笑:“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周家是不成了,容家二房家主又沒了,再繼續得罪三房下去,孤兒寡母怎麼過日子?”管家只當是說些閒話,馬秀才卻另有計策,那位容二奶奶,是不是還能利用一下,攪攪容家?免得自己這口氣咽不下去。
一個商戶人家,有幾兩銀子罷了,竟還想搞風搞雨,實在可惡。還有,當初揚州城裡的流言,說那位容大小姐的生母是有蹊蹺的,也不曉得有幾分真切。
“你們也警醒些,把容家那位姨奶奶給找出來!”馬秀才的命令讓管家著實奇怪,但還是應是,說到這逃走的姨娘,管家又道:“容家走丟的可不止這一個姨娘!”
馬秀才哦了一聲,這些年,關於容家的流言可真不少,就是不曉得有幾分真,還有容家當初那位管家的朱姨娘,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看來只怕也是假死。不管怎麼說,能利用就利用,容鄭兩家關係密切,鄭家兒子又小,全依靠容家做事,先攪亂容家再說。
馬秀才定下主意,只覺得那口濁氣消失,靜待周氏從廣州回來。
鄭二哥離開揚州兩個多月後,周氏和週二爺從廣州扶靈歸來。到碼頭那一日,周氏的兒子披麻戴孝,前去迎父親靈柩。
周氏已經從鄭二哥口裡知道花姨娘卷資逃走的事,想起自己那些細軟,已經心疼了一路。等見到自己兒子,只覺得兒子無比可憐,自己也無依無靠,抱著兒子就大哭起來。
週二爺原本以為去廣州能撈到一些好處,誰知好處沒撈到,反而坐了幾個月的牢,雖然有周氏使銀子,可對週二爺這樣的公子哥來說,也是受了無窮的苦。況且這一路上,周氏動不動就哭,此刻聽到周氏又哭,週二爺真是心生厭惡,對妹妹道:“快別哭了,這靈柩也不能入城,總要把妹夫的靈尋個地方停好,再辦了喪事,別的事,以後再說!”
“回稟二舅舅,三叔已經尋了一處,就是城外妙音庵,說娘是個女人,我還小,選那裡合適些!”聽到外甥這樣說話,週二爺眉頭一皺,再想到自己是被鄭二哥給救出來的,倒不好說什麼。
周氏的心腸卻不大一樣,原本以為能擺出正房架子,把廣州那邊的產業都收回來,好和兒子在家度日,誰知那邊女人厲害,不但沒收回來產業,還讓自己二哥進了監獄。還要嫣然兄長把人救出,周氏只覺得丟臉無比,巴不得一回到揚州,就和嫣然這邊永不來往。
此刻聽了兒子的話,周氏的眉就皺起:“還有你外祖他們,為何你不去請他們做主,反要去求那一家?”
“外祖母說,這件事,全由三叔這邊做主,她不說一個字,還說三叔辦事極其妥當!”這孩子自然是老老實實回答,周氏的臉色更加糟糕,再瞧這碼頭上,來迎接的除了兒子就只有下人,親友們一個都沒來,心裡這口氣又開始上去了。
週二爺卻恨不得和妹妹外甥都立即分開,聽的容畦願意幫忙,連連點頭:“一筆寫不出兩個容字,這也是容三爺忠厚的緣故。妹妹,再不說別的,趕緊把妹夫的靈,送到庵裡去吧。”
周氏聽的哥哥這話,在心裡罵了他好幾聲窩囊,但也不得不讓人把靈柩裝上車,和兒子在後哭哭啼啼,把靈柩先送進庵裡暫時放著,等擇了墓地再行下葬。
周氏和她兒子在碼頭上的舉動,嫣然派去的人早已傳回去,陸婆子又把話傳進嫣然耳裡。嫣然聽完只淡淡一笑:“罷了,不過是瞧她兒子可憐,她既然如此想我們,也就這樣吧。那邊來請,再過去,不請,就當沒這回事!”
陸婆子應是後又道:“還有胡嫂子,她聽說二奶奶回來,又哭哭啼啼來求我!”胡婆子就是周氏那個婆子。陸婆子不提,嫣然險些就忘了,眉頭一皺就道:“罷了,你讓人瞧著那邊,若有什麼事就來說!”
主人家懲罰失職下人是常見的事,可出了人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