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真的可以告慰容老爺,讓容老爺不要再擔心了。

容畦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當然這一切都沒瞞鄭三叔夫妻,鄭三叔夫妻雖然把話說的那麼絕,可不惦記兒子是不可能的,聽的鄭二哥和容畦的生意越做越好,愛麗絲又生了一個兒子,鄭三叔嘴上不說,可鄭三嬸還是悄悄地把給孫兒們做的小衣服交給嫣然,讓容畦轉交給鄭二哥。

日子就這樣緩緩過去,當裘氏來找嫣然,商量兒女婚事時候,嫣然才驚覺,裘氏的長女都已十三歲,自己來到揚州,已經八年。

“難怪今早起床照鏡子,見這鬢邊竟已有了白髮!”嫣然話裡帶著嘆息,裘氏不由笑了:“胡說,你比我小那麼多,我才剛生了皺紋,你哪裡就有白髮了?”

“大嫂就不能揭破我?”嫣然的話讓裘氏笑了:“好,好,不戳穿你。你大侄女這些年,來求親的人家也不少,我和你大哥,也算得上挑花眼了,都定不下來,還是你大哥說,三嬸嬸你最有主見,還要請三嬸嬸你幫忙拿個主意!”

容大爺和裘氏都沒多少才幹,不過是守著多大碗吃多少飯,這些年的日子過的極其安穩,他和容畦容四爺這邊都來往密切。又稱得上富裕,他的女兒有不少人來求也是平常事。

嫣然聽的裘氏這話就笑了:“來請我幫忙拿個主意,難道不怕我給你們尋到個不好的人家?”

裘氏搖頭:“那會如此?三嬸嬸你的眼,可比我們厲多了。原本我和你大哥,想把你侄女定給武家,你曉得的,就是上回想把女兒嫁給二舅爺,落後又沒成的那家江西客人,可想了想,武家在這邊雖有鋪子,可是這裡的那位畢竟只是個兩頭大。我們也只想女兒過些清靜日子。”

這樣才是疼女兒的想法,嫣然收起面上笑容,拿起帖子細細瞧起來,這些都是裘氏和容大爺挑過一遍的,家事什麼的,都足以和容家相配。

嫣然點著一個帖子道:“其實我覺得這家還不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母親是宋大奶奶的表妹,家教是沒得說的,人口也簡單,雖說生意做的小了些,可要緊的是子弟成器!”

裘氏也接過帖子瞧了瞧就點頭:“我原本也說的這家,不過你大哥說,說你侄女嫁妝不是很多,怕到時被這家子嫌棄。”

嫁妝?嫣然的眉微微一皺,裘氏的面紅了紅才道:“說出來你也別笑話我。我和你大哥,一年多少銀子開銷你也心裡有數的,雖說我疼你侄女,可還有桐哥兒呢,那才是要承襲家業的。你侄女只有差不多五千銀子的嫁妝。”

五千銀子的嫁妝,拿在外頭很不錯了,但在這樣的富商家裡,女兒出嫁,又是被疼愛的女兒,不備個萬兒八千的嫁妝,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

裘氏的心病嫣然曉得,因當日去母留子,雖說桐哥兒的身世沒人敢說出來,可裘氏生怕有人在他面前說漏嘴,因此待桐哥兒加倍的好。

見嫣然不吭聲,裘氏嘆了一聲:“其實呢,就怪我自個肚子不爭氣。你大哥說,要不再添點,我又怕嫁妝給的太多,到時桐哥兒長大,曉得身世,未免抱怨。”

“大嫂的心事我明白!”嫣然拍拍裘氏的手,裘氏眼裡又蓄了淚:“你侄女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能不疼她,可是,你侄女嫁出去,以後還要孃家兄弟給她撐腰,若是……”

“大嫂這是糊塗想頭!”嫣然少有這樣嚴厲,裘氏不由驚訝地抬頭看著嫣然,連眼淚都忘了落。

嫣然輕嘆一聲:“大嫂若真把桐哥兒當親生的,該說的就要說,哪裡不對該指點的就指點,而不是一味寵溺,甚至剋扣了侄女的嫁妝!”

“我平日從無剋扣!”裘氏急急辯白,嫣然又笑了:“是,都曉得平日從不克扣,可這成親是大事,雖說好女不著嫁時衣,可這嫁妝也是給侄女做臉面的。按了大嫂和大哥的產業,給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