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提攜了一些自己人,但數量必然有限,遠不如根深蒂固的老太尉。所以要想控制軍隊就必須得到邵劍鋒的支援。如果在幾年前,他可能很有信心得到邵劍鋒的支援。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邵劍鋒和太后的關係,就不得不懷疑邵劍鋒的野心。

第三個則是雲莫白。他清楚,這一年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地掌控權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雲莫白的協助。而且要跟墨嘯風對抗,還必須藉助雲莫白的力量。但如何說服雲莫白支援自己登基,卻是個問題。雲莫白之所以會支援他,是因為她以為他是個公主。她相信同為女人的公主一定會理解她的抱負,並且在登基後立法讓女人可以做官。可他卻是要以男性的身份登基為王……如果她知道他的真實性別,是否還會繼續支援他?

墨子嵐換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罩,走入了密道……

一連串的忙碌隨著錦瑟的離世消去,卻留給了雲莫白一種秋日的滄桑感。獨自坐在庭院的角落看日落斜陽,梧桐葉飄落下來,掉在石桌上。雲莫白端起酒杯,將心情沉澱在初秋的清涼。

忽然有人朗笑的聲音:“怎麼喝酒也不叫我?”

雲莫白抬頭,不覺笑開。“華兄,你怎麼來了?”

華風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雲莫白對面的石椅上,將手中的酒罈放到石桌上面。說道:“兄弟從邊關打仗回來,你也不給接風洗塵,我只好舔著臉自己拎酒上門了。”

雲莫白訕笑。這陣子光忙著錦瑟和歐陽豐的事兒,竟然忘了給華風接風洗塵。連忙說道:“是我的錯,我自罰一杯!”

華風看著她一口乾了,微微皺眉,“你居然這麼喝酒,柳兒說的果然不錯。”

“柳兒說什麼了?”

“說你在喝悶酒!”

雲莫白淡淡一笑,這柳兒還真是多管閒事。忽然想到了什麼,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看華風,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走進來的唄!”

“沒人攔你?”

華風嘿嘿一笑,“劉管家是說要通稟一聲的,不過正好柳兒姐姐經過,直接讓我進來了。”

雲莫白一臉黑線,華風什麼時候把柳兒給收買了?正想著,就見柳兒滿面春風地過來,手裡還端著個托盤,上面放了幾碟小菜。

“哇!這麼多好吃的!”華風一見下酒菜來了,搶著接過托盤,將菜一碟碟放到桌上。

柳兒笑著接過空托盤,對雲莫白說道:“少爺,今兒個可都是您愛吃的菜,要多吃點兒啊!”說完便轉身離去,走前還衝華風擠了擠眼睛。

華風笑著給雲莫白倒上酒,說道:“聽說你最近吃的很少?”

雲莫白撇撇嘴,這個柳兒什麼時候變成大嘴了。

華風繼續說道:“再忙也得吃飯啊,餓著怎麼行。”

“知道啦,人是鐵飯是鋼,我會吃的!”

“人是鐵飯是鋼?”華風一愣,“鐵我知道,鋼是什麼?”

雲莫白差點兒沒把放到嘴裡的菠菜噴出來,失言、失言!“我是說,人是鐵飯是礦,沒礦石自然煉不出鐵來,所以說人必須吃飯。”

華風哈哈一笑,說道:“這個比喻有意思,人是鐵飯是礦,沒錯!沒錯!”

雲莫白繼續黑線,言多必失,還是喝酒吃菜吧。

“錦瑟死了,你又少了個朋友,會悶的吧?”

雲莫白微微發怔,誰都不曾以為她把錦瑟當成一個朋友,華風卻知道。她突然發現,華風也有細心的一面,心中一暖。輕嘆一聲,說道:“是啊,能說話的人本來就少。”

華風撓撓頭,“你以後悶了可以找我。雖然可能你說的很多東西我都聽不懂,不過我肯定會認真聽你說的。”

雲莫白麵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