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白國送了一塊純白的蛇形玉珏,名為佘玉,帶在身上冬暖夏涼;景國送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刀鞘鑲嵌五彩寶石,刀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之後各部彙報了近日的公事,都無大礙。正當墨子嵐要宣佈退朝的時候,忽然朝臣中有一日撲了出來,伏在地上,嚎啕道:“臣有事稟,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墨子嵐蹙眉,什麼人竟然這般失禮?他看看那人的脊背,淡淡地說:“抬起頭來說話。”

那人抬起頭來,四十多歲模樣,面龐黑瘦,卻是戶部侍郎郭佳。他眼中含著淚水,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說道:“稟告聖上。微臣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年方十五,臣一家上下視若珍寶。誰知前日燈會讓廉王爺的公子看上了,當時便要拉小女回王府。小女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卻也知廉恥。當街被人強拉哪裡肯從?卻不料、卻不料那小王爺竟然下了狠手,叫手下將小女捆了去。今早、今早便送了具屍體回來……”說道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墨子嵐眉頭蹙的更緊,那廉王爺是他伯父,素來遊手好閒、不誤正事,不料生個兒子也是如此。他還未說話,朝堂上便有人發言。

“不爭氣的蠢材,這種事情也好意思拿到朝堂上說?還不下去!”

雲莫白抬眼去看,原來是齊王墨嘯風。再看看墨子嵐,他本是要開口的,可齊王一說,他反倒不說了,只用眼睛掃了她一眼。雲莫白會意,開口說道:“這種事情確實不該在這裡說,應該去刑部才對。不過說了也用不著下去,刑部張大人就在這裡,等會兒你跟他下去在刑部立個案就是了。”

“宰相大人。”齊王在一旁開口提醒:“這可是皇家的事情。”

雲莫白笑著看看他,向張炤正問道:“張尚書,《玄令典》中殺人之罪可有不治皇族一條?”

張炤正想了想,答道:“沒有。”

雲莫白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便可在刑部立案。”又對那郭佳說道:“你莫要擔心,張大人自會秉公執法。”她說話間全不理會墨嘯風的反應,將他當成透明一般。原因很簡單,她要所有人都清楚,現在朝堂上是誰在說話!

郭佳將信將疑地站起來,退回去的時候用眼角瞄了齊王一眼。雲莫白一直緊盯著他,自然瞧在眼裡。心中冷笑,想來這郭佳是先找了齊王的,墨嘯風那老狐狸給他出了這麼個招兒來試探她跟墨子嵐,真是用心良苦。

待郭佳退下去,墨嘯風又對雲莫白說道:“宰相大人莫不是要刑部去緝拿小王爺?”

雲莫白已知他的用意,淡淡一笑,說道:“齊王糊塗了,那廉王並非世襲罔替,哪兒來的小王爺啊?”怕?怕就不是雲莫白。

墨嘯風面色一滯,說道:“算本王失言。不過那廉王爺年過半百也只得了這一個兒子,若要拿他,怕是不容易吧?”那廉王自幼便賴皮難纏,他就是要借這事兒給墨子嵐和雲莫白一個下馬威。

雲莫白嗤笑,說道:“《玄令典》有注,凡有在刑部立案的,刑部可依法拘捕嫌犯。拒捕者,笞刑;拒捕傷人者,刺配。”她這兩句話說的簡短有力,卻不容反駁。一來是說給滿朝文武聽,她對皇親就是這個辦法,將來你們這些人若要犯事兒自己掂量著;二來是告訴張炤正,叫他放心的依法辦事;三來是說給墨子嵐。

墨子嵐果然配合,適時開口:“張愛卿依典去辦便是,雖是朕的皇伯父,卻也不能亂了法度。”

張炤正立刻行禮,回道:“是。”

墨嘯風看看墨子嵐,不再說話。心中卻暗笑,他倒要看看這出戏如何收場。

退朝之後,那郭佳跟著張炤正去了刑部。

張炤正在刑部做了多年,還能不知道就裡?那廉王家的小閻王是出了名的,像今兒這種事一年不知道要犯幾次,怎麼偏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