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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乾笑兩聲,打了個哈哈道:“我這不是忙著麼,等回了南京我肯定好好練。”

粽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理由自己已經聽了不下數十遍了。而掃了一眼車廂,發現氛圍有些不對,便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掀開簾子走了出去,陪著外面的蔣明辰看風景去了。

段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車廂角落裡有些沉默的廖敘林。雖然這車廂裡極為溫暖,但是這氣氛有些冷了。冷的讓段重有些受不了。

所以段重撇了撇嘴巴,道:“這次去杭州,我們先回你府上看看吧。你也有段時間沒有回去看看了。”

聽了段重的話,廖敘林終於有所反應的抬起了頭,眼神之中滿是戒備:“回我府上?你又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的廖敘林,在段重的感覺之中,就如同一隻驚弓之鳥,顯得極為敏感。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試想一下,段重在江南的一番舉動,滅了沈家,還牽連出了自己,轉眼之間成了朝廷的欽犯,從雲端掉到了谷底,單是這一份落差便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而之後在丞相府上說是避難,實際是軟禁,日子過得本來就不舒服,之後又被段重的人給抓去關了起來,成日便被關在小屋子裡,即便出去透氣,也僅限於一個小範圍的院子裡。最後放回了家,依舊要藏在地下的密室之中。

整日對著漆黑和寂寞,人沒有瘋掉便已經是萬幸了,性子卻總是要有所改變的。所以平日裡嬉笑言談的江南才子,如今變成了悶不吭聲的悶冬瓜,這樣的後果,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段重造成的,所以廖敘林對段重的恨意便不用多說了。即便段重一再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廖敘林手上沾的黑銀太多,作惡不少,乃是咎由自取,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況且在官場商場混的,那個人的手上會乾淨?起碼按照段重現在的做法,這罪名起碼比廖敘林要多少三層,這還沒有把季無常乾的好事算在段重的頭上。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廖敘林竟然沒有暴走起來跟段重拼命,已經說明了這位廖公子的忍耐力和覺悟,因為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段重看著廖敘林充滿戒備的眼神,頗為無奈。雖然眼下廖敘林是作為自己的階下囚為自己辦事的,但是段重還是極為欣賞這位江南的才子。起碼在這幾年裡,能夠把沈家的事情明面上做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問題,也沒有和自己的老子扯上任何關係,但是這一份能力,便要超過許多人。若不是段重到了杭州之後,用了一些暗地裡的手段殺了沈家的家主,搶了賬本,還真是查不出什麼東西。所以在段重看來,廖敘林是一個人才,而且是一個很有用的人才,若是自己能夠招攬過來,發揮的作用一定不在季無常之下。

不過人家現在是根本不鳥段重,能夠找到一個聊得起來的話題,段重已經是萬幸了。所以段重必須把這一次的談話繼續下去,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只是想到你過了這麼久躲躲藏藏的日子,許久沒有回家了,看一看親人也總是好的。佳佳小姐一個人守著宅子,這些日子恐怕也過得不太舒心。”

廖佳佳,廖樟晉大人的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廖敘林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極為寵愛的。段重這一句話,自然是說到了廖敘林的軟肋之上,親情,是一種極為美好的東西,但也極為容易成為人的弱點,正如那日素兒被抓段重差點失去理智一般。

廖敘林盯著段重,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醞釀半晌,終於說了一句:“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這一句話,便把段重心中準備的萬千應對給堵了回去。段重這個鬱悶啊,什麼叫不要打你妹妹的主意?段重甚至想跳起來告訴廖敘林,我來杭州就是打得你妹妹的主意,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讓你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