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尤其是盧八娘這樣的好妻子,他更不能傷了她的心。

眼下的時候,如果盧八娘願意,也能讓司馬十七郎發個誓,就像非常有名氣的獨孤皇后一樣,逼著丈夫答應無異生之子。可盧八娘只是笑著說:“要我說,不若納崔氏嫡女做妾,那樣崔氏子弟才真正抬不起頭來!”

男人的誓言可信,是在一定的範圍,就像以前司馬十七郎曾答應她的一樣。但同樣,出了這些範圍,有些誓言就不大可信,隋文帝楊堅雖然與獨孤皇后發下誓言,可過後還是沒有真正遵守。

更何況,盧八娘根本就不想。她自己不想生孩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男人。她雖然承認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但卻深知那比最珍貴的寶石還要稀少,比夢境還要不可靠。而且司馬十七郎雖然是個不錯的男子,但若是想與他演繹一段愛情故事,她可沒那麼天真。盧八娘是個理智的人,從不會去追求不可得的東西。

司馬十七郎果然被盧八孃的話鼓動了,他微微揚起頭來哈哈笑了起來了,“娘子說得對,為什麼不是崔氏嫡女呢?我若納了崔氏嫡女為妾,娘子去哪裡都一定要帶著她,那樣我看著天天都能開心!”

“若是想實現目標,郎君一定要努力啊!”盧八娘看著司馬十七郎神采飛揚的臉,熱情地鼓勵他。

司馬十七郎是個很勤奮的人,盧八娘派了人跟蹤他,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池師傅家用功,這十幾天裡外出幾次,一次是參加了趙王府一個庶子的婚禮,主要與皇家不受寵的子弟們在一起;一次是請一些低階的軍官們吃飯,聽說是補上成親時他們沒能受到邀請,這些人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酒,談的都是軍中和練武的事情;還有一次請的是吳平,也就是皇上身邊吳內侍的乾兒子,他們兩人去了花樓,要了好酒好菜,歌姬舞姬,最後十七郎又點了花魁娘子陪著吳平過夜,自己回來了。

這些事情,司馬十七郎都沒有隱瞞她,就是平安,到桃花那裡報帳,也都是基本符合實際的。至於有時差那麼百十個小錢,盧八娘不會計較。

司馬十七郎笑著說:“娘子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然後他就再一次看了看天色,覺得已經夠晚了,說:“我們安置吧。”

司馬十七郎在晚上也同樣是勤奮的,他每天都催促著盧八娘早早地睡下,當然最後真正入睡的時間並沒有那麼早。

盧八娘原本害怕失眠,極為抗拒早上床,現在也妥協了。當然是因為她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的原故。在她持續這麼多天都睡得極好後,盧八娘也就明白了,原來那種事情是有助於睡眠的。

一早起來,盧八娘看著鏡子裡容光煥發的女人,再摸了摸自己透著光澤的肌膚,心裡為那種事情起了個別名——安睡丸。“這種安睡丸一點副作用也沒有,天然又健康,每天晚上用上那麼兩三次,確實不錯,比真的安神藥要好用得多。”她心裡想著,對自己又多滿意一分,“成了親後,自己確實向正常人又邁進了一大步。”

司馬十七郎走過來幫她插了步搖,帶了臂釧,正是新婚情濃的時候,他非常樂於做這些事情。大約剛成親的小夫妻就應該是這樣的吧,盧八娘不再躲避,而是自然地接受著。

只是桃花很不滿自己的活被郎君搶去了,但有奶孃天天提醒著,盧八娘又告訴她,“郎君也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