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只要頂著孟姓,他就得捧著我。前些天還有人在朝中提議,朝中官職要依士族譜順序安排呢,那樣我極有可能當個高官。”

“哼。”盧八娘禁不住冷笑了一聲,依士族譜順序安排官職的事情不會出現的,而且以孟白的性子,真當了高官絕不會有好結果。

“你還別不信,什麼叫世家,其實就是世卿世祿嘛。”孟白雖然這樣說,但畢竟還是明白歷史潮流的方向,“眼下皇上威望不夠,只得重新依重世家穩定朝政。不過庶族雖然被打壓得很慘,但是按照歷史的程序,士庶之別肯定不會太長久了。”

“至於我,這種亂世自然不會當什麼官,就是請我當丞相我都不會答應,朝廷那爛攤子,不管誰當丞相都是吃力又不討好。”

“自從益州齊氏謀反後,玉器店的利潤只靠著剩下的存貨了,肯定不能長久,做酒的秘法也難長期保密,我正想著再找一件能掙到錢的事呢。府裡開銷實在太大,家裡又有那麼多孩子要養。石炭的生意我一定會認真做,而且,我也謝謝你,我知道你這是幫我。”孟白心裡也清楚,自己知道的知識盧八娘未必不懂,她肯用自己還不是有幫自己的心。

“我說過要給你稿酬的,可還滿意?”盧八娘又定下規則,“你以後每年至少要為我寫兩個劇本,劇本的內容要我滿意才行。”

看著孟白不停地點頭,她又提點他,“益州的事不必再提,我已經把線索都中斷了。現在我們只要重新做好石炭礦,利潤要比玉石還要多。而且你也不必太妄自菲薄,你畢竟是孟氏的傳人,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小。”

“這樣的稿酬還真不低呢!看來你對我的劇本很滿意了,我以後一定繼續為你寫一些類似的宣傳劇。”孟白突然間湊到了盧八孃的面前,盯著她的眸子道:“你以為你這樣轉移話題我就會放下陳春煊的事了嗎?陳春煊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你一點也沒動心嗎?”

“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早就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你確實是有了婚姻,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愛情啊!”

“所以我就要到陳春煊身上去找愛情,被愛情迷得神魂顛倒?”盧八娘搖搖頭,“不,我寧願保住我的婚姻。”

“你終於還是愛上了司馬十七郎。”孟白肯定地說。

“若是在幾個月前你這樣說也許我會相信,”然後盧八娘將前些時候薛家風波簡單地講給孟白,“在我一心一意為淮北軍打算時,他就這樣捅了我一刀,你說我還能相信什麼愛情嗎?”

不用說盧八娘,就是孟白有一妻四妾,都很再難相信愛情了。每一個他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楊柳、阿霞、崔六娘,都讓他對愛情更加不信了。

“我曾在京中聽過你將首飾全數賣掉為淮北軍換軍糧的故事,蕩氣迴腸,催人淚下。京城裡沒有人不知道賢良的淮北王妃,簡直就是妥妥的女神。就是我在寫劇本時都幾次被感動得心潮澎湃,原來背後就是薛家壓下價格,拿省出來的糧食做嫁妝嫁女兒搞政治投機,而司馬十七郎為了有一個堅強的後盾就答應了。”

孟白微微帶了些嘲諷地笑著又說:“幸虧你現在才告訴我,否則我根本寫不出這麼動人的劇本。”

最後他得出了結論,“盧八娘,你真悲哀。”

“你不必替我覺得悲哀,因為這局棋已經破了。”盧八娘從來受不了別人的憐憫,究其實質她不覺得自己應該悲哀,關於薛祺孃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完全講給孟白聽,於是她淡淡地說:“想坑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每到這樣的時候,孟白就會感到一種懼意,他打了個冷戰,然後想到自己決不會得罪盧八孃的,便又平靜了心神,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說起了自己的事,“我原以為崔六娘是愛我的,但其實她不是,她愛的是孟府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