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馬十七郎心裡還有一些想法無法說出口,他迷戀娘子的身體,捨不得中斷與娘子肌膚之親。剛剛成親三個月,最後這個月他還一直在養傷,新婚帶給他的激情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地高漲起來,就是現在將多少美女送到他面前,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他心中只有娘子一個,這也是他昨夜沒被如玉誘惑的原因。

盧八娘相信司馬十七郎現在的感情是真誠的,但這種純粹的東西不會持續太久,若是她被這種註定短暫的激情迷惑了,那麼最後吃虧的是她自己,她不會重蹈前世母親的後轍。

正當她在想怎樣將這事情儘量滿意地解決時,細君神色慌張地進了屋子,低聲說:“如玉上吊了,剛被寧姑姑解下來。”

“這賤婢!救她做什麼,還不如就吊死了呢!”司馬十七郎氣得大罵,誘惑自己不成就尋死,好像自己想強迫她似的,一個婢女,他真心看不上。

盧八娘卻很冷靜地問:“人有事嗎?”

“已經救過來了,只是寧姑姑怎麼問也不說話。”細君小心翼翼地看著盧八娘。

如玉也同細君一樣,是盧八娘信得過的手下人的孩子,跟著她也有幾年了。能被選中帶到京城裡,自然是精挑細選上來的,又比別人不同,沒想到能出這樣的事。不用說細君會多想,就是盧八娘也很意外。

不過轉念間,盧八娘也就想開了,她一直明白人性是最複雜的東西,也是最靠不住的東西,更何況用這個時代的觀點,如玉犯的錯誤也算不上什麼。她淡然地說:“如玉還真傻,她若是對我說了她的想法,我少不得幫她謀算一番,怎麼也能給她個名份,讓她體體面面地進門。”

一早起來就迷迷糊糊,沒弄清形勢的桃花贊同地說:“可不是,想要什麼只管與娘子說,何苦要上吊尋死呢?”

細君看看桃花,自然明白她昨夜一定睡得比豬還香,總算是要做她的繼母了,便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她的頭說:“你就是一頭豬!”

“我說的哪裡不對呢?”桃花本想回罵細君是豬的,但想到爹要娶細君了,又多次叮囑自己要把細君當長輩尊重,只好嚥下這口氣,為自己辯白,“我想要什麼,就對娘子說,娘子哪一次都給我了,還有……”

“桃花,你去找安老先生來給如玉看看。”盧八娘打斷了桃花,又對細君說:“讓人看著點,別讓她再尋死,再有將她家裡的人找來把如玉帶走。”

如玉的這番鬧騰,讓今天的早飯開得比平時略晚了一會兒。可飯後,盧八娘一切如常,她還與司馬十七郎下了一盤棋,又將司馬十七郎拜見八皇叔的禮品打點好。司馬十七郎也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辦法。

就在盧八娘午睡時,他去請教安老先生,“娘子這怪癖可有辦法醫治?”

養傷期間,司馬十七郎與安老先生漸漸熟了起來,知道他醫術了得,再又曾被娘子手下的人救過命,打算一輩子跟著娘子,所以也就開誠佈公地直接問話。

安老先生是個有著仁心仁術的醫者,生性光明磊落,所以也坦率地說:“我從醫這麼多年了,也見過一些怪廦,並沒有什麼辦法能改變。我想,這也不是什麼病,而是天生就如此。只要不影響別人,也無需去改變。”

“若是不影響什麼,我自然也不會來求助於老先生,”司馬十七郎就把夜間的事情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