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示意下出去了。司馬十七郎微笑著一步步走近浴桶,拿走蒙在盧八娘身上的布巾,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盧八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司馬十七郎學著她的樣子挑挑眉說,表情無比地愉悅。

盧八娘忍不住揚了他一臉一身的水。可他還是不動,卻用一雙眼睛上下左右,事無鉅細地打量著她。

“水有些涼了。”沒穿衣服自然就處於劣勢的盧八娘只得這樣說。

對於盧八娘一路上還是與家裡一樣頻繁地洗澡,司馬十七郎是很擔心的,其中的一點就是外面環境不好,容易著涼。因此聽盧八娘這樣一說,只好趕緊拿出乾淨的布巾將盧八娘抱起來放到床上,還殷勤地幫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你趕緊去洗一洗吧。”盧八娘左拍右擋也攔不住這兩隻鹹豬手,“在船上時你天天鬧,還沒鬧夠嗎?”

“還不是你,”司馬十七郎趕緊用殘水洗了洗,跳到床上說:“一路上,總說船壁薄不隔音,這樣不行那樣不肯的,今天我特別試了試,驛站的房子看著雖然比京城要簡薄些,但隔音還是不錯的,所以今天你可不許攔著我了!”

所以當天晚上司馬十七郎不但自己製造出很大的聲音,而且還要聽到盧八孃的聲音,“快點,喊一聲我愛聽的,否則我可不會饒了你。”

盧八娘身體雖然康健,但畢竟比不了習過武的司馬十七郎,最後只有一一從了他,讓司馬十七郎感受到了無尚的快意。

第二天出門時,司馬十七郎扶著盧八孃的手送她上了車,笑著說:“我讓人多鋪了好幾條坐褥,你在上面靠著睡一會兒不打緊。”

盧八娘其實沒有那麼嬌弱,但她樂得受到這種無微不致的照顧,便斜靠在車壁上,一雙眼睛在他身上流連了一圈,做了個趕他走的動作無聲地回了過去,果真靠著車壁閉目養神,然後她竟然真睡著了。

盧八娘是被劇烈地顛簸搖得醒過來的,她輕輕拉開簾子,向外面看去,周圍是綿綿青山,便知道已經走到兩座縣城的中間了,聽說這裡是一路上最偏僻的路途了,要越過一座大山,當然也是最為難走的一段路。

桃花今天根本沒坐車,昨天她在馬車上坐了一會兒就改成了騎馬,見盧八娘開啟簾子,趕緊在馬上探過身來問:“夫人,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這裡的空氣特別好,還帶著香氣。”

“可不是,滿山開的都是花。”桃花說著躍上馬背從路邊採了一枝花遞給盧八娘。

司馬十七郎回頭見盧八娘正開啟簾子與桃花說話,趕緊打馬過來,“夫人睡醒了?”

盧八娘手拿著花枝點頭道:“車裡顛得太厲害了,我想下去走走。”

“也好,不過再等一小會兒,這裡正是山谷,聽說前些天發過山洪,泥濘得很,到山坡路好一些的地方再下來走吧。”司馬十七郎看看手中拈著一枝花,可人卻比花還嬌的盧八娘,很想邀夫人與自己同乘,可是到底覺在眾人面前過於親密會影響郡公的體面,也就沒有說出來。

盧八娘向下看看,果然地上的泥有幾寸厚,車輪深深地陷了進去,再瞧瞧自己腳上顏色雪白,襪口繡花的漂亮羅襪,放在一旁的掐金五彩牛皮小靴,下意識地把腳向回縮了一下,她還是坐在車上的好。

桃花本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