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惱怒非常,卻也是無可奈何,若他功力在身時對這冷肅之氣倒還不需怎的在意,即便那矯健男子全力出手也奈何不了他,但此番宸羽真氣全無,形同廢人,以空然重傷之軀,又怎敵得過矯健男子的這一猝然出手?

決意之下,宸羽牙關緊咬,立定身軀,以重傷軀殼硬接上那男子的冷肅之氣,未待瀅心明曉過來是怎的一回事時,只聽聞一聲悶哼,宸羽鬆開瀅心纖手,連退幾步方才站定,而後氣血一陣翻湧,鮮血便直直自宸羽嘴角滲了出來。

宸羽冷然看向那男子,並不言語,那男子卻是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便將頭別向一邊。

瀅心見狀也不論是怎的一回事,慌忙將宸羽扶住,掏出素帕替宸羽拭去鮮血,關切道:“宸公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宸羽回應並無大礙後,瀅心方才舒開眉頭,旋即轉頭向那男子道:“傅大哥,你怎的這般無禮?宸公子有傷在身,若他出個什麼差錯,我定要與你理論!”

瀅心本是溫婉輕柔女子,說起氣話惱話也是輕聲得很,但這話聽在那傅姓男子及眾多兵士族人耳裡,卻是撼動非常。

要知那瀅心雖為人和善,但向來沉默少言,頗畏生人,此番竟說出與人理論這等話來,不得不叫眾人一驚。

那傅姓男子也是呆立當場,不知如何言語,片刻後,那男子冷視宸羽一眼,哼道:“我傅英還以為小姐你救了個怎樣了不得的大英豪回來,想不到卻是這般弱不禁風的白臉書生,哈哈,真是可笑。”

附近不少兵士聞言也紛紛鬨笑起來,顯然他們對宸羽並無多大好感。

而場中其他人大都沉默不語,似是有意看好戲一般。

宸羽聞言怒上心頭,本來心性大好的他在知曉功力盡失後便不能像以往那般自由的控制自己情緒,此番被那傅英這般說來,要是不怒便是怪事了。但無奈多年來習慣了運氣流轉,以功法制敵,此刻體內空空如也,功力盡失,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那傅英。

宸羽怔在當地,怒湧心頭,纏繞在胸口的紗布又被滲出的鮮血染得通紅無比。

瀅心見這般境況更是焦急,眼眶裡不由盈滿水色,向宸羽道:“公子勿要動怒,身體要緊,不理會他,我們今天不去‘心海’便是。”

宸羽輕手拭去瀅心眼角淚痕,拉著她徑自向出口走去,轉身剎那,宸羽俊美眼眸裡竟忽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那傅英不料宸羽性子如此倔傲,在宸羽向出口走去時本還欲難為他,但就在傅英又要外放冷肅之氣時,宸羽一雙漆黑眸子已然對上了傅英。

不似以往那般靈動俊美,宸羽此刻眼眸漆黑深邃,像一個遙遠而古老的深淵一般,要將所有渺小的東西吞噬進去…

傅英在對上宸羽眼眸之時,竟在那一剎那間感到股莫名的恐懼,只覺在宸羽眼眸裡,有一個可怕的東西,要將自己的**與靈魂剝離開來。

無助,茫然,短短的一剎那間,傅英竟覺得是過了十年百年一般,整個身體,恍如墜入冰窟!

良久,瀅心察覺到宸羽有那麼絲毫的不對勁,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宸羽聞言驟然回過神來,斂起那股莫名的躁動,淡笑道:“沒事,我們一起去‘心海’吧。”

瀅心也是欣然一笑,便與宸羽一起向出口去了。

而在出口處,宸羽離開半響後,傅英方才回過神來,此時他渾身已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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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今早上很早就起了,去圖書館碼字的路上碰著下大雨,渾身被淋得溼透了。圖書館八點開門,我是八點零幾分到的,結果到了圖書館居然現差不多都滿座了,真的無語死,這才幾分鐘就擠了百十號人,可真是夠積極的。不過怎麼一眼看去都是女同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