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想,反正今天怨已結下,總得做個了斷。”黑衣人狠狠地道。

“那好,請劃下道來,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凌春雨平靜地道。

“很好,看招。”黑衣人說打就打。

殘酷的場面開始了,那邊的鐵龍又開始呼嘯,黑刀、墨劍,舞起一道夜幕的屏風。

蒙面人第一批、第二批,也各奮不顧身地殺進屏風,顯然蒙面人第二批功力都比第一批強上幾乎一倍。

攻向凌春雨的蒙面人似乎是今日南院行動的主要頭領,所以他的攻勢也是最為凌厲的一個。

“哧”,這刀風竟以這樣的嘯聲划向凌春雨,這刀帶著一種慘烈的氣勢,四川深秋的夜一般是很涼的,可這刀一出,一下子似使這一片天空變得如烈日下的沙漠一般,無比熾熱。

“好!”凌春雨叫道,也將手中鐵龍一推,一道凌厲的勁風撲向熾熱的刀風。

“當!”兩道兵器終於撞在一起,凌春雨微退半步,黑衣人卻連退三步。

凌春雨再不給對方以任何機會喘氣,右手中鐵龍一推,左手輕輕一捻,兩支似蝴蝶一般的影子向黑衣人急滑。

這時,黑衣人與凌家兒郎已戰到白熾狀態。

一柄鐵龍被擊飛,還連著一隻手臂,一隻鐵龍插入對方的胸膛,一人的長劍被擊斷,前一截被刺入自己的胸膛,後半截卻留在對方的胸膛,那墨色的劍身,當血流到劍尾,已變成了黑色。

那名被叫做組長的人肩上正流著黑血,但他的劍依然削斷對方一隻手,然後又回身將劍刺入一名墨刀手的胸膛,而他的左手也被另一名刀手劈下,他只叫了一聲,但依然向那位拿鐵龍刺進另一名黑衣人胸膛的莊丁撲去。當他看到面前刺來的墨劍時,他的劍也同時穿透了拿鐵龍那位莊丁的胸膛,然後他就放劍迎向撲面刺來的劍,當劍穿過他的胸膛時,他那僅剩的一隻手也插入了對方的咽喉,於是兩人同時倒了下去。

“小順子!”一聲淒厲的叫聲,發自一位老人的口中。

“爹……我……我先走了。”這是一位剛被一劍刺穿胸膛的莊丁臨行的低語。

老人瘋了,他瘋得不知道身上的傷痛,他瘋得不怕別人的劍刺在他的肩上、腿上,他瘋得更加勇猛了。

他的刀斬下一隻拿劍的手,一腳把那隻手帶劍踢入另一個黑衣人的胸膛,但他的腳是從對方的劍下踢過去的,所以,他的腳少了一塊肉。那個被斬下手之人的心窩又被一隻側邊穿出的鐵龍刺穿,那個拿鐵龍的人也被另一名黑衣人從後殺死,而黑衣人的劍剛準備提起,卻被老人的墨刀擊飛,然後老人那鳥爪般的手便塞進了他的胸膛。老人將屍體甩向一名正向他攻來的黑衣人,自己也闖了過去,肩被從後追來的敵人削去一塊皮,但他的刀也及時割開了,慌忙躲開屍體的黑衣人那罩著布的喉管,但後面趕上來的黑衣人卻從背後把劍從他的胸膛穿了過來。老人一聲狂嘶,抓住劍尖,低頭將刀從脖子上反斬過去,竟將對方臉劃出一道深溝,對方倒了下去。他又向一個敵人撞去,用力一抱,劍尖同時刺入對方的胸膛。他使盡餘力,斬去一隻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的黑衣人的手臂,然後安靜地倒了下去。

“六哥。”另一位老者也狂叫著,他叫張如雷,死去的是他親生哥哥!他的劍如靈蛇般絞開一柄攻向他的利劍,然後將整個身體全部都送給對方,一下子撞入黑衣人的懷抱。當他的劍削斷另一個人的手指時,被撞的黑衣人如泥一般委頓於地,胸口流著烏黑的血水。他如瘋虎般地殺了過去,這時,一柄劍攔住了他,那是一柄極為平凡的劍,平凡得像一塊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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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兩隻“蝴蝶”被截住,這兩枚能隨風而舞的蝴蝶,並不好接,若是平常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