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萬歲”,將其恭恭敬敬懸供在正堂香案上。接著阿克蘇又“請”出金龍令牌,這金牌長約四寸、寬三寸、厚二分五厘,系純金打造,正面雕鏤兩條首尾相銜的蟒龍,中間鐫刻八個篆字:“御賜金牌號令江湖”,背面是乾隆皇帝的玉璽拓印及年月日。阿克蘇手捧金龍令牌,對田歸農說道:“自古以來,除少林、武當受過皇封以外,其餘江湖門派中還有哪一個受此殊榮?皇上垂青之意,田掌門可要明白。”田歸農道:“萬歲隆恩,我等銘記肺腑。本門上下殫心竭力也要盡忠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雙手接過金龍令牌,叩頭不止。

至此受牌儀式完畢。田歸農在接受金龍令牌的那一刻起,已成為清廷的一支“殺手鐧”!

眾人又一次紛紛道賀。

殷吉、阮士中兩人也假意說了幾句祝詞,藉口身體不爽,回內宅休息去了。田歸農知他們二人此刻心境,也不勉強。

接下來就是交接天龍門南北兩宗合一的一些瑣事。殷吉託口有病,讓劉玉良代表南宗將本門的歷祖宗牒等物移交給天龍門新任掌門人田歸農。其中一些禮儀、門規等等細節,這裡不再贅述。

諸事完畢,田家莊再擺筵宴,又是一番慶賀。

宴罷端上香茗。眾人品茶之時,阿克蘇、田歸農、陶百歲等人商議護寶回京之事。

有人建議走水路,南下旅順口坐船至天津,而後登陸直奔京都,可近些路程。

阿克蘇道:“取道海上是近些路程,但搬運珠寶上船下船,也是麻煩,而且還要驚動水師營。不如取道山海關、過直隸,直入北京,路程雖遠了些,可我們都是驃騎,拉車騾馬又都健壯,行走一定不慢,也不見得比水路慢了多少。沿途又有官府供應食物、草料,會方便許多。”眾人均都稱是。最後定下啟程日期,宜早不宜遲,明日辰時動身。

跟隨進京的除了田歸農外,有王君臨、曹雲奇、周雲陽、田青文,劉玉良說師父傷勢未愈需要照料,先留在田家莊。陶氏父子山寨無事,正好借護寶之機到京城開開眼。

眾人又討論了路上的一些細節問題以及怎樣應付突發事件,便著手準備進京的一些物事。之後都早早的休息,養足精神,單等明日動身上京。眾人一想起即將去天子腳下的花花世界遊玩,即興奮又新鮮,哪裡還睡得著?

第二日眾人早早起來,收拾已畢,用罷早飯。阿克蘇對賽尚鄂道:“我留下五十名驍騎校尉,專供老兄和阮侍衛差遣,日後老兄傷勢好了你們一同趕來。”賽尚鄂道:“多謝關照。路上小心,切莫有甚閃失。”阿克蘇一笑,說道:“有這些英雄相隨,哪個膽大妄為,敢來做亂?”田歸農也笑道:“賽老兄儘管放心養傷,我們確保珠寶安全就是。咱們京城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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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副將來報:“珠寶、車馬都已備好。”阿克蘇傳下令道:“出發!”三千騎彪騎催動戰馬,蹄聲得得、旌旗獵獵,在賽尚鄂及地方官員的送行之下,護著二十餘車珠寶浩浩蕩蕩望京都進發。

路途遙遠,非止一日。

這天早上由綏中出發,行了三十餘里路,空中鉛雲四合,竟然下起雪來。雪越下越大,不但沒有停止的意思,到了午時反而融化成雨。此時朔風正緊,先前積雪已沒足踝,雨落在上面,立刻凝凍成冰,一層層的不斷加厚,地面光滑如鏡,車馬甚是難行。其時正值春季,春雨連綿,下起來最是難停。雨雪落在身上,時間長了,衣衫盡透。阿克蘇騎在馬上,凍得有些發抖,對田歸農說道:“天氣溼冷,道路泥濘發滑,人可以堅持,這車馬卻是難行,又到了午時,恐怕難以持久。田大哥,怎麼辦?”

田歸農以手遮擋雨水,往遠處瞭望。雨幕如簾,前方什麼也看不清楚,說道:“看來今天是進不了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