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給自己一嘴巴。承宣,承宣,你叫的倒是順口,不過是不是也太有點口不對心了吧?

蘇無畫這邊正暗自責備自己,那邊夏承宣回她的卻是一個極端溫和卻也極端疏離的笑,而後道:“無論如何,你我即已成為夫妻,這便是承宣該做的。”

“唔~?”儘管那嗓音迷人,但憑著藝術家那獨一無二的敏感,蘇無畫還是聽的出夏承宣話語裡面那一絲淡淡的無可奈何。

這個人其實也並不中意我呢!對於這種認識,蘇無畫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只得混亂的應了一聲過去。

倒是那夏承宣似乎也沒感覺出來什麼,只繼續道:“承宣幫駙馬寬衣吧,穿這樣休息會很累!”

那夏承宣不提醒蘇無畫還沒感覺到,這一提醒,蘇無畫倒是發覺身上的寬袍大袖太累人了。因她這些日子也被伺候慣了,於是點頭道:“好!”

似乎沒想到蘇無畫竟會如此的乾脆並不識相,夏承宣先是一頓,之後才伸手幫著蘇無畫脫了繁重的外衣,而後又去取了毛巾與水,給蘇無畫擦了臉。這才自己脫了外衣,穿了中衣上了床。

面對他這一系列舉動,先前蘇無畫心中那一點兒茫然倒是被平復了。居家過日子麼,相互喜歡的也未必能過到一起,反倒不如這樣相敬如賓的好。

不過,既然生活到一起了,總是儘量和諧才好,還是努力多瞭解一些他吧!蘇無畫擺脫了心裡的那一點點小別扭,便自然回覆了女人本性,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細打量著夏承宣,使出鉤釣手段,溫和並帶著十分誠意道:“承宣,之前的事情雖然我也是被害的,但的確是委屈你了,你不怪我麼?”

“這~,”夏承宣一頓,似乎並沒有想到蘇無畫會這樣直白的問這個問題,於是,沉吟了良久才道:“說完全不怪,那是假的。只是我也知道,將這件事全怪到你身上,卻也不對。後來我思來想去許久,卻是覺得或許這就是你我的緣分,不然冥冥眾生,怎麼就偏偏是和你?所以我才求了母皇,成就咱們這一段姻緣。”

聽了這番話,蘇無畫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撿到這麼個大便宜,原來卻因為同是受害者的夏承宣認了命。當然,蘇無畫也明白,正是因為夏承宣這認命的迂腐想法給自己套上了這麼個婚姻,但同時卻也叫自己僥倖因此而活了下來。

她蘇無畫不傻,雖說這原因是宮中鬥爭造成的,自己純粹是個犧牲品,但這裡畢竟是女尊社會,本就沒什麼公正法律,更何況夏承宣又身份高貴,不論什麼原因,自己上了人家,人家碾死自己也很正常。所以蘇無畫當下便決定承他夏承宣這個情,不管喜不喜歡,日後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對待夏承宣,好好維持這個家。

蘇無畫心中主意既定,當下自然便妙語如珠,百般討好,極力拉近兩人的關係。只是夏承宣聽著聽著,卻是突然嘆了一聲道:“可惜了,若是生在富貴之家念些書,我大乾又多一棟樑。”

一句話說的原本興奮中的蘇無畫一愣,道:“怎麼說呢?”

夏承宣聞言將眉一挑,正待要講,卻是忽然捂了嘴跳下床去,捧了痰盂便去牆角一陣嘔吐。

“怎麼了?承宣你怎麼了?”蘇無畫因為行動不便,只得在床上看著著急。

可是夏承宣現在的樣子那裡能回答她,是以直叫蘇無畫等了好一會兒,夏承宣才起身漱了口道:“沒什麼,不過是泛了噁心!”

“泛了噁心?”看著夏承宣臉上那一副這很正常的樣子,蘇無畫有些摸不著頭腦道:“怎麼回事?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夏承宣聞言卻扯了扯嘴角勉強一笑道:“駙馬不必擔心,快兩個月了,都是這個樣子的。”

快兩個月了?初初蘇無畫還有些不明白,而待她明白過來時候卻是被這幾個字驚的一呆。“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