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天心池之戰,哪怕行者再強,哪怕他再有天賜機遇,以一個結丹期修士的實力也不可能從天心池逃走。但這個時候,卻是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在此出現的人,就是你,孟浩然。”

“你用一個恰到好處的方式,讓行者得以逃出,才有了後面的事情,順利‘假死’。”

“我剛才還不敢將心中所想完全說出來,畢竟太過驚世駭俗,但現在看來已經不能不說了。你,天道盟的第一護法,得到了煙雲閣的好處,作為回報,就將行者從天心池救出,讓煙雲閣計劃得以繼續。而更巧合的是……”

再指著陳未名大聲說道:“他以阿鐵的身份出現,便是以你記名弟子的名頭。昔日還有人懷疑是假冒的,但他現在站在你身後,毫無疑問是真的了。”

“他不知道從何而來,卻是成為了你弟子。”

“他出現不過兩年,煙雲閣就開始動作頻頻。”

“看來鹿門山人你不僅僅是昔日要回報煙雲閣,還成為了邪靈道君的同夥。你配合了他最大的潛伏計劃,讓行者與天道盟和帝國重要人物都產生影響力。”

“在所有人產生危機感時,他頻頻出手,創造奇蹟,影響力大增,逐漸讓世人將他看成是反擊的希望。等到時機合適,大戰爆發,他,還有你將成為我方重要人物。一旦大戰真正開始,我們將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僅僅他行者是煙雲閣的殺手,你,鹿門山人,亦是一個被野心慾望所支配的****。”

“寒宗主!”天法門門主大喊一聲:“無憑無據,不得亂說。”

“我沒有亂說!”寒江雪毫不示弱:“我今日到此,既然開口,就是豁出去了一切。我說了,我不要他們做什麼為難的事情證明,只要阿鐵摘下面罩,是不是,一切自然清楚。”

“我在天道盟地位的確不如鹿門山人,但豁出去了這麼多,堵上了自己的榮耀和尊嚴,只是要他弟子摘下個面罩,如此也算是無禮嗎?”

再看向四方修士,大聲問道:“天下修士在此,就問你們一句,我如此做,是錯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面色糾結,片刻之後,終於是有人喊了一聲:“沒錯,絕對沒錯!”

“對,沒錯!”

“並沒有什麼無禮的事,只是摘個面罩而已。”

“此事事關重大,寒宗主向來公正,絕不會信口開河。”

“……”

彷彿開啟了一個口子,洪水傾斜而下,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此起彼伏,根本無法停止了。

“閉嘴!”鹿門山人大喝一聲,還要說道。

“孟前輩,不要說了!”陳未名卻是走了出來,與他躬身一禮後,再慢慢走到了石臺中間,看著寒江雪,凝視片刻,微微一笑:“薑還是老的辣,我不如!”

“廢話少說!”寒江雪一臉冷意,好像聽不懂這話一般:“把面罩摘下來吧!”

陳未名看向周圍修士,大聲說道:“一切皆在我,與他人無關!”

話音一落,把手按在面罩上,直接揭了下來。摘下的瞬間,身形浮動,化出了本來模樣。他沒有用幻影之術,因為那毫無意義,再這些人面前,不可能毫無痕跡。

當看清楚他模樣的瞬間,石臺上有人驚呼一聲:“還真是他!”

這裡不乏修煉念力道紋的人,記憶力超凡,二十年前,陳未名的畫像曾傳遍了天下大門派和世家,他們自然記得。

“陳……陳……陳……陳未名!”

有人驚叫一聲,在一眾護衛幫助下,擠到了人群前,一臉不可思議,正是姬寒雁。此時她一臉呆滯,無法想象,這個對自己極為護短的“師傅”居然就是那個“死掉”了兩年多的護衛。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