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這當領導的怎麼都那麼喜歡講話呢?這滔滔不絕的,倆時辰,硬沒喝一口水、沒停頓一下,而且是在沒有講話稿的前提下,比之前任,尤為更甚。

就在我和朱元璋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時候,包黑臉總算停下了他滔滔不絕的講話,我們兩個同時舒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是講完了!

包黑臉頓了一頓,接著又道:“下面,我來講一下‘聯盟辦公室’今後工作的主要方向……”

我與朱元璋同時昏倒……

好容易等他嘮叨完,我和朱元璋這“倒黴”的哥兒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同時舒了一口氣,都感到一陣莫名的乏累襲上心頭。這架勢,估計戰場上千軍萬馬中浴血廝殺也就是這意思了吧?

等我們倆把身上的汗擦乾、大氣不喘、面色不變,感覺歇息得差不多的時候,包黑臉這才問道:“好了,大體的工作方向本官已經為你們指明瞭,以後若有什麼不明瞭的地方,要多請示、多彙報,千萬不要私自行事。現在,你二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便急忙趁此難得的空隙問道:“包大人,那,我們的辦公室設在哪裡?”

包黑臉似笑非笑地望了望我,道:“就在奈何橋畔、界點的旁邊。”

我在奈何橋邊“盡職盡責”地工作了數千年,可想破了腦殼也沒想到那地方會有什麼建築物,忍不住奇道:“那地方……好像沒有什麼辦公建築吧?”

包黑臉也沒有說話,仍舊那般帶著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望著我,像是在欣賞一件外來物種一般。

朱元璋腦子機靈,最先反應過來,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道:“三哥,他的意思就是說……咱根本就沒有辦公室……”

“啊?”我猛地站起身,叫道:“這怎麼能行?合著咱白激動了半天啊?”

“噓……”朱元璋連忙一把把我按在椅子上,向堂上使了使眼色。

我這才想起來包黑臉還在場,便結結巴巴地道:“包大人,我……我……”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包黑臉貌似非常“平易近鬼”地問道。

“沒……沒什麼了。”我突然失去了爭辯的勇氣(其實我知道,爭也是白爭,領導已經定好的事情,豈能容你說三道四?)我一**坐在椅子上,一陣莫名的沮喪襲上心頭。

實指望著這一下咱也威風一把,不說光宗耀祖,至少也算是上了半個臺階了吧?這下可好,白憧憬了半天,鬧到最後,還是一個連辦公室都混不上的小小“門官兒”。

這也並非是我矯情,要知道,在地府周邊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否擁有一處屬於自己的辦公場所,絕對是衡量一個鬼差檔次不可或缺的硬性條件之一。

畢竟,給你再高的名分,可你仍舊要每天站在外面受那陰風寒氣侵蝕,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小官兒而已。而能夠擁有一處辦公場所,檔次立馬就上來了,一步就能跨入上流社會。

正所謂“一座辦公室,幾多鬼差淚”,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好了,”“可惡”的包黑臉總結似的開口道,“既然已經沒有什麼異議了,那就快些去做自己的工作吧。”

“那……我們的辦公經費呢?”我不死心地又問道。

“你要辦公經費來做什麼?”包黑臉貌似非常“困惑”地問道,似乎像我這種不入品的小官兒居然開口要什麼“辦公經費”,聽起來絕對的天方夜譚一般。

見我沒有吭聲,他突然輕嘆一聲,道:“小三兒吶,地府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看不到,出此大禍,天庭震怒,辦公經費減半,財政很是吃緊吶!作為最忠心的一員,你也應當能夠體諒本官的苦衷、為本官分憂解愁才是。”

我望了望眼前重新裝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