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在慕容柏瑜離自己幾步之遙,卻越走越慢時。抬頭臉上笑意更盛,猛然上前一步跪下身子。賀蘭清羽頭一次將自己合著的雙手高舉過頭,鄭重其事畢恭畢敬的俯下了身子:“臣妾會熟讀三從四德,會誠心悔過的。請表……皇上放心,皇上還請保重!”

慕容柏瑜上前的步子一下子頓住,望著笑著起身,笑著後退。笑著開啟身後殿門畢恭畢敬一步一步退了出去的賀蘭清羽,他竟然動都動不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半響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收起臉上那一點點異樣的表情,面無表情的再次轉了身。

沒有喚人來關殿門,他便這樣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再次坐在龍椅上,一本一本的批閱起桌案上的奏本來。整個崇德殿似乎只有他一人了,周遭似乎沒有任何的聲音了。在不知道看過多少奏本,在多少上面批示過自己的意見後。突然在自己手上的玉筆一下子斷了後,定定的望著手上端了毛筆,定定的望著奏本上那斷了的毛筆頭。輕輕的呆愣一下,隨即猛然站起,慕容柏瑜便大吼一聲毫無預警的直接將面前的奏本全部都掀了下去。

“該死!全部都該死!”

碰得一聲後,整個崇德殿便再沒有安靜過。

聽著裡面瓷器金器銀器破碎叮叮噹噹的聲音,站在崇德殿外負責站崗的侍衛和等候召喚的太監宮女便全部都白了臉頰。

眾人面面相窺,各個都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各個都下意識的並住了呼吸。

大殿內依舊聲音不斷,但與內殿的情況相反,此刻的崇德殿外卻是死寂的連落一根銀針都有人能聽得見。

在一片死寂中,發洩一會心情終於好了一點的慕容柏瑜,望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半響終於淡淡開口道:“來人,傳旨!”

就在傳旨太監低著身子匆匆跑進崇德殿時,在另一頭賀蘭清羽早就再次進入了殷華殿。

殷華殿的眾宮人,以及在外等候封殿的大內侍衛。都以為她這般激動的跑了出去,定能討得皇上的歡心讓皇上收回皇令。

但是待發現進殿的皇后以及跟著進內的嚴正,都是兩手空空不發一言後,眾人也只能沉默著該做就做什麼了。

“皇后得罪了!”帶頭的藍衣侍衛輕嘆口氣,躬身行一大禮後,便再次帶著自己的手下繼續動作起來。

聽著外面叮叮咚咚的聲音,無視綠淺珍兒的憂心忡忡。也沒有在意嚴正的欲言又止,賀蘭清羽一下子便直接走進了內殿關好殿門再次自己獨處起來。

“這可怎麼辦?”

“我……我們不會一輩子都被關在這裡吧?”

外頭的綠淺和珍兒畢竟資歷較淺年紀不大,見此情景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剛才處心積慮表現了一番的賀蘭清羽,此刻卻只能一臉木然的等待著。

皇帝的性格沒有誰比她更加的清楚,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所以到了此刻,她只希望自己最後的那份處心積慮無怨無悔,能當真的起一點點的作用。

“吳大哥,請問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賀蘭清羽在內宮暗自祈禱等待時,在殷華殿外觀察半天的溫萃終於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吳雲中身邊。

此番皇帝遷怒整個殷華宮,殷華宮有半數的宮女太監都被趕了出來。但好在殷華宮的侍衛從來都是效忠皇上的,所以他才能逃過一劫。

不能進殿,如今又沒有收到讓他帶人回去的命令。所以他也只能暫時的帶著自己的手下,暫時守在外圍。

殷華宮從上午封殿到如今已經鬧了快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的時間見只有她一人敢上前詢問,他不覺心中一動。

低頭將溫萃拉到一邊,知道她一向忠誠。但畢竟不想讓她輕易的斷送前程,所以斟酌再三吳雲中終於直言道:“皇上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