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腦中一下子閃過無數的畫面,在開口間賀蘭清羽便已經將慕容康寧和陳一清最近的表現,前前後後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娘娘息怒,這事確實不怪我父王。父王他收到陳王的書信時也嚇了一跳,他不敢答應陳王,又怕是有人假借陳王的名義陷害他,所以他最近兩日一直忐忑不安。今日他之所以會出面約陳王在東風坡見面,其實只是想確認一下,然後好回來告訴皇后娘娘的!”

父親剛剛走,他就被皇后娘娘召見。原本還想著皇后是因為其他事情召見他,但是在看見外面那麼多騰翔衛。在聽到皇后突然問起父親後,突然對他似笑非笑又和顏悅色後,他卻再也不敢心存僥倖了。

慕容羽興一句一句的說著,他將父親慕容康寧告訴他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為了讓皇后相信康王府是忠心耿耿的,慕容羽興連忙將他最近偷偷查到的一些事情,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出來。

在說到陳王此番帶過來的一萬駐軍,其實都是南門統領範正的手下時,慕容羽興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上方的皇后娘娘靠在寬大的紫軒木椅背上,神色平靜,似乎剛才暴跳如雷的是另外一個人。

心中一緊,慕容羽興連忙繼續道:“範統領,還有婉妃娘娘的兄長朱彪都是支援陳王的。此處的上百名太監侍衛,其實都是陳王的親信。他們想將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軟禁在此處,然後等新皇登基,朝中的一切都穩定下來後,再將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接到皇宮!”

若不是攝政大臣的任命,必須需要皇后出面,賀蘭清羽幾乎肯定他們能立即殺了她。

吳雲中在外,御林軍算是用不上。她人在外面,身邊只有四千騰翔衛和一個剛剛封上去還不能讓手下信服的靖克之。而她的兄長,雖然手握重兵,但是人在外面。

想到自己那麼信任陳王,結果卻還是看走眼了,賀蘭清羽便輕輕的嗤笑起來。

“嚴正,派人進來將康王世子暫時看管起來!”

殿門從外面開啟,嚴正一臉蕭殺的走了進來。

“皇后?”慕容羽興眼中閃過害怕之色。

“放心!”不知他們父子是真的向著她,還是見事蹟敗露不得不全盤說出,但此時此刻賀蘭清羽是當真感謝對方的。

對上皇后的眼神,慕容羽興稍微鎮定了一些,即便心中還有些不安,但他還是緩緩的跟著幾個騰翔衛向外走了出去。

“主子?”嚴正一臉嚴肅的看向坐在寶椅上,臉色陰晴不定的皇后娘娘。

長長的喘口氣,賀蘭清羽向後完完全全的靠在椅背上。將整個身子抵在冰涼的椅背上,腦袋向後。輕輕的喘息著,賀蘭清羽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嚴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許久許久後在嚴正站的雙腳發麻時,閉著雙眼的賀蘭清羽猛然睜開了雙眼。

“去把靖克之叫來,然後派人速速把皇貴妃和小皇子送走。”

就在靖克之匆匆趕來,就是眾騰翔衛將皇后的寢殿團團圍住時。在十里外的山莊一隱蔽小石亭內,慕容康寧和陳王陳一清靜靜的隔著一小小的小石桌已經端坐了一個時辰了。

天空還是下著不大不小的雪花,靜靜的坐著,回頭望了一眼百丈遠處的幾十名帶刀侍衛。許久後收回目光的慕容康寧低垂的眼眸,盯著四方桌上刻著的棋盤紋路,終於緩緩問道:“陳兄,愚弟有一事不明,還望陳兄能說出實言!”

“……”陳一清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但說無妨的眼神。

低垂的眼簾一下子掀起,望著這個認識幾十年的老兄弟,慕容康寧語氣沉重道:“我如今算是栽了跟頭,自上次被皇后當眾杖責後。以前的兄弟還有朝臣都已經遠離了我,他們唯恐我說出以前的事情,唯恐被皇后